如果没有涝灾,那么就可能出现旱灾。 这里的农业完全是"靠天吃饭",而且鲁北丘陵 天气变化无常 孙敬之:《华北经济地理》,第131-132页;张育曾和刘敬之:《山 东政俗视察记》,第431-650页。 据说1876年的一场大旱夺走了近200万人的生命 ,直到好几年后才开始恢复 中国海关总税务司报告,1877年,卷2,第251页;1879 年,卷2,第258、269-271页。 10年后,又发生饥荒,"树皮、谷壳和树叶成了 日常食物" J.H.劳龄和郭子敬(Kuo Tsy King):《山东长老会记事 ,1888-1889》,无出版日期,"长老会",缩微胶卷,第207盘。 鲁西北在历史上就是山东的灾区--不仅是天灾,也有人祸。 在济南以西有御道由北而南穿 过, 16 它在德州进入山东境内,经过高唐和茌平,然后在东阿过黄河北道,直接穿过义和团运 动的中心地带。 自古以来,它就是兵家南来北往的通道,当地百姓总是最大的受灾者。 蒙古 人入侵中原,路过这里,把这里洗劫一空 《平原县志》(1749年版;台北,1976年重 印版),卷9,第9-12页;《茌平县志》(1710年版;台北1976年重印版),卷首,第30页。 明初(1368-1644)这一带曾因靖难之变而遭战争的蹂躏。 据《高唐县志》记载, 这次破坏非常严重,不少户家破人亡,以致当地所有大族系都把他们来到此地的时间写成从 明朝中叶开始 《高唐乡土志》(1906年版,台北1968年重印版),第63-65页。 〖ZW) 〗。 满族入侵的破坏程度可与蒙古人相比,如果算上明清之际无数小规模暴乱所引起的困扰,就 更是如此了。 在满清的苛政实施之前,该地区大部分城市曾多次沦入起义军手中,经过战争 劫掠,天灾加上人祸,幸存者已寥寥无几了 康熙年间《茌平地方志》(第104-106页 )对该地区的概略十分典型:1638年,叛匪占领县城;1641年,发生蝗灾、饥荒和瘟疫,死 亡人口十之有九,土地荒芜,人相残食;1643年,叛匪占据县城;1646年,叛匪占据县城; 1647-1649年,战火连绵;1650-1651年,1655年,黄河泛滥。 参阅《高唐乡土志》,第31 -33页。 如果纳税记录可信的话,那么有些县丧失了80%的人口,2/3的土地荒 芜 《茌平县志》(1710年版),第123-124页,第157-158页;《长清县志》(1835年 版),第5卷,第2页。 鲁西南单县与这里相比,只丧失了13%的纳税人口(《单县志》,1759 年版,卷3,第2页)。 在许多地方,政府不得不从别处移民到那里 《高唐 乡土志》,第61页;《齐河县志》(1737年版),卷3,第1-4页。 运河城临清曾是 鲁西北最大的城市,由于满族入侵,它在一些方面永远也不能恢复旧日繁荣了。 再往南是鲁 西南地区。 明朝御林军曾在此征集数千人来抵抗清军,其中许多人是饥民,走投无路才从军 。 他们的抵抗给周围农村带来灾难,最后,黄河水泛滥,他们无处可逃,这一切才告终 《观城县志》(1838年版),卷10,第11页;景GAE64、罗仑:《清代山东经营地主的 社会性质》,第2-5页。 临清的举人数很有意思:从1450年到1650年,该县平均每50年出举 人4725个。 而1650-1900年(这时期,山东省的举人数大幅度增加),却平均只有116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