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类型的个人信念或态度本身并不是我们的解释对象,它们只是我们用来建立个人之间可能的关系结构的要素,认识到这一点十分重要。我们在社会科学中分析个人的思想,其目的并不是解释这种思想,而仅仅是区分各种要素的可能类型,我们在重建社会关系的不同模式时必须考虑这些要素。认为社会科学家的目的是“解释”自觉的行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社会科学家经常在不经意的言论中暴露出这种错误。即使能够这样做,它也是一项不同的任务,即心理学的任务。对于社会科学来说,各种类型的自觉行为只是素材 ⑤ ,它对这种素材所能够做的,就是对它们进行有序的排列,使它们能够被社会科学的任务68 69有效利用。 ⑥ 社会科学试图回答的问题之所以出现,仅仅是因为许多人的自觉行为造成了未经设计的后果,是因为可以观察到不属于任何人的设计结果的规则。假如在社会现象中除了自觉设计的秩序,未表现出任何秩序,理论社会科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正像常有人说的那样,这里只存在心理学问题。完全是因为产生了一种作为个人行为的结果但不是哪个人设计的结果的秩序,才出现了需要进行理论解释的问题。被唯科学主义偏见所左右的人,虽然经常倾向于否定存在着这种秩序(因此也否定存在着理论社会科学的对象),但是几乎没有人打算一贯如此:起码没有谁可以怀疑,语言表现出一种明确的秩序,它不是任何自觉设计的结果。 自然科学家感到难以承认社会现象中存在这种秩序,其原因是,这种秩序不能用自然科学的语言加以表述;即使我们用这种语言去定义其要素,这种秩序也是看不见的;而且表现出有序格局的单位没有(或至少不必具有)任何共同的自然属性(除了人们以“相同的”方式对它们做出的反应——然而不同的人做出的反应的“相同性”,也不能用自然科学语言来定义)。它是这样一种秩序:事物在其中以相同的方式发生作用,是因为它们对于人意味着相同的东西。如果不考虑事物在行动的人看来相同或不同,而是接受科学所证明的相同或不同,我们从社会现象中就很可能找不到任何秩序——至少在尚未出现如下情况以前是如此:自然科学把所有的自然现象分析为其最终要素的任务已告完成,心理学也完成了相反的任务:详细解释了自然科学的这些最终单位在人们眼中的样子,即我们的感官形成的分类机制如何运作。只用极为简单的例子,不必借助于任何技术手段,就能证明个人的独立行为会产生其意图之外的秩序;从这些事例中得出7071的解释通常明白易懂,所以我们从来不去深究导致我们这样解释的理由。乡村原野上形成小路的过程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最初,人人都想给自己找一条在他看来最好走的道路。但是这条道路被再次利用的事实有可能使它变得更易于行走,从而也更有可能被再次利用。于是逐渐出现了一条越来越清晰的道路,它逐渐得到人们的接受并排斥了其他可能的道路。人们在一个地区的活动逐渐遵守某种明确的模式,虽然它是许多人自觉决定的结果,却不是任何人自觉设计的结果。这种对于该现象如何发生的解释,是适用于成百上千个历史事例的一种基本“理论”;这种解释的说服力,并非来自观察任何一条甚至许多道路的逐渐出现,而是来自我们有关自己和别人在某种处境下会如何行动的一般知识;不断有人处在这种寻找自己道路的处境中,他们通过其行为的累积作用,创造了这条道路。我们在日常经验中,对这类复杂事情中的要素十分熟悉,然而只是通过自觉的、有目标的思想努力,我们才逐渐认识到许多人的这类行为结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必然结果。我们“理解了”使我们观察到的结果得以产生的方式,尽管我们也许从未处在一个观察全过程或预见其确切进展和结果的位置上。 这种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如货币进化或语言形成的情形,抑或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如价格的形成或竞争下的生产管理,就我们这里的论题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前一种事例提出了理论(即类属的)问题(有别于我们下面必须限定其确切含义的特殊的历史问题),从本质上说,它类似于价格的确定这类一再出现的现象所引起的问题。在研究货币或语言这类“制度”的任何特定的进化事例时,虽然理论问题经常被相关的具体环境的考虑(恰当的历史任务)所掩盖,但这并未改变一个事实,即在对历史过程的任何解释中都包含着有关能够造成某72种后果的某种环境的预设——既然我们必须研究的不是哪个人直接有意造成的结果,所以我们只能用类属图式(generic scheme)的形式,即一种理论,来表示这种预设。 那些在理解社会科学问题时打算仿效自己的领域的自然科学家,必须想像存在着一个他通过直接观察原子的内部而了解的世界,他既不可能用大量物质进行试验,也没有机会观察到有限时间内相对较少的原子间的相互作用之外的现象。他能够利用自己对不同类型的原子的知识,建立起这些原子组合为更大单位的所有不同方式的模式,并使这些模式越来越接近于再现少数事例的所有特征,他借此可以去观察更复杂的现象。但是,他从自己的微观知识中能够推导出来的宏观规律,永远只是“演绎的”(deductive);由于他对复杂状况的知识有限,这些规律几乎不可能使他预测特定状况的确切结果;他也不能通过可控实验去证实它们——虽然有可能由于观察到按其理论不可能出现的事件而否定它们。 从一定意义上说,理论天文学的一些问题,与社会科学而不是实验科学的问题更为相似。不过它们之间仍然存在着重要差别。天文学家是想搞清楚组成其宇宙的全部要素,而对于研究社会现象的人来说,除了组成其世界的要素的类型外,他不能期望知道更多的东西。他很少知道其中的全部要素,他肯定绝对不知道每种要素的全部相关属性。人类头脑无可避免的不完美,在这里不仅成了一个与解释对象有关的基本素材;并且由于这种不完美也适用于观察者本身,所以也限制了他努力解释被观察的事实所能取得的成就构成。在一切社会现象中,决定着具体变化之结果的分散的变数,其数量通常极为庞大,不是任何7374人类头脑所能实际掌握或操纵的。 ⑦ 因此,我们有关这些现象的产生所遵循之原理的知识,几乎不可能使我们预测任何特定状况的确切结果。我们能够解释某些现象的产生所遵循的原理,能够根据这种知识排除某些结果,例如某些事件一起出现的可能,然而我们的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能是消极的知识;也就是说,它只能让我们排除某些结果,而不能使我们把可能性的范围缩小到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仅仅对一种现象的发生做出的原理性解释,与能够使我们预测确切结果的解释,它们之间的不同对于理解社会科学的理论方法极为重要。我认为,在其他一些领域,例如在生物学中,也是如此,在心理学中就更是如此。然而它并不太为人所知,并且我也没有找到对它有充分解释的领域。社会科学领域中的最佳阐述,大概是譬如说瓦尔拉或帕累托式的均衡体系所阐述的一般价格理论。这些体系仅仅展示了构成该体系的不同类型商品的价格之间的内洽原理(principle of coherence);但是,如果不知道出现于其中并且我们绝不可能知道的所有常数的量值,它不可能使我们预测任何特定变化可能导致的确切结果。 ⑧ 除了这种特殊情况外,一组仅仅表示一种关系体系的形态,而不能 75 76 解决变得可能。我们已经知道,在100个人和700种商品的情况下,会出现70,699种条件(其实,被我们忽略的许多条件还会使这个数字上升);因此我们必须为有70,699个方程式的系统提供一个解。这实际上超出了代数分析的能力,如果想想为4,000万人口和数千种商品而得出的方程式的庞大数量,事情就更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角色就发生了变化:不是数学在帮助政治经济学,而是政治经济学能够帮助数学。换言之,如果有人真的知道所有这些方程式,人类的能力可以用来解决它们的惟一方法,就是观察市场实际给出的解。”见V.Pareto,Manuel d conomie politique(帕累托:《政治经济学教程》),2d ed.(1927),pp.233—4。另参见A.Cournot,Researches into the 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the Theory of Wealth(科尔诺:《财富理论的数学原理之研究》)(1838),trans.N.T.Bacon(New York,1927),p.127,作者在这里说,如果我们在自己的方程式中把整个经济系统考虑在内,“这将超出数学分析以及我们的实际计算方法的能力,即使能够把所有常数的值都用数字置入其中”。 为其中的常数提供数值的均衡算式,大概是对现象产生之原理的单纯解释的最佳事例。 对社会科学的典型问题的实证性描述,只能满足于此。我们在以下各章对社会科学的特殊方法与模仿自然科学去研究其对象的尝试的最典型表现做了对比,那时我们将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77 韦乔J.B.Vergeot315n 魏特林W.Weitling305 文学literature圣西门主义的影响,292—3;299—300 文艺复兴Renaissance28,387 乌塔M.Uta189n 伍奇J.H.Woodger144n 物理学家physcists72—3 物理学至上论者physicalists21,78—9 沃尔金V.Volgin307n 沃尔克H.M.Walker356n 沃尔塔Volta200 沃克兰Vauquelin200 沃斯勒O.Vossler312n 西斯蒙第Sismondi277,278 希尔德布兰特B.Hildebrandt114n,310n 希尔施费尔德H.M.Hirschfeld316n 希纳尔G.Chinard210n 希缅Simiand362 希佩C.Hippeau195n 夏勒蒂S.Charl ty264n,284n,296n 夏皮塔尔Chaptal200n现象phenomena集体主义的观点, 94—110;社会的,94;自然的,30;经济的,19 谢林Schelling360n 谢瓦利埃Chevalier270,288,309n,317 心理学psychology90;孔德和,330—2;任务,68,80辛茨M.Schinz187n,373n 新圣西门主义者NeoˉSaintˉSiˉmoniens313 信念beliefs63—4,68;规律与,51—2 行为behavior人类,36—7;类似性,43—4;另见“社会科学”,“社会研究” 行为主义behaviorism78;孔德和,330—2 行为主义者behaviorists78—9,85,136;幼稚,79 休谟David Hume19n,189,190,360n,384,399 医学院Ecole de m decine205,217艺术Art245;圣西门主义对它的影响,292—3 意见opinion47,63—5 意图purpose人类的,45n;词义,142—3;问题,143—4;社会制度和,141—52;自发性和,145—6;参见“目的论” 意识形态ideology206—7,209 意识形态学家ideologues208—9,360n;拿破仑和,209—10 银行业Banking自由的和集权的,315—6n;圣西门主义者的作用,279—80;圣西门主义对欧洲大陆银行的影响,314—20 英格拉姆J.K.Ingram114n,363 英国England孔德的影响,359—60;圣西门主义,293—7 英国科学促进会British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20n 雨果Victor Hugo293 语言language69;死语言的类比,34—5;数学语言,33语言学linguistics54n 张伯伦W.B.Chamberlain394n 哲学philosphy道德,19,20;自然,20;唯科学主义的,179,180;社会,19 整体wholes社会,96—7,100;规律,128—31;模式,125;性质,124—7 政治学politics63n 支配direction,自觉的,153—64;集体主义的和个人主义的,154;要求,153,155,158;人类的头脑与,155—64;影响,165— 7;表现,155;自负的放弃,156—7;表现,180—1;社会科学与,178—9;自发性与,153—4;词义,153 知识knowledge49—52;具体的,49—50;解释,157—8;相对的,122—4;科学的,51;社会学,134,157;结构,49中世纪Middle Ages28重农学派physiocrats19n 主观主义subjectivism经济学和,54—6;社会科学和,41—60;作用,49—51 资本主义Capitalism148n;圣西门主义和欧洲大陆的,314—20资源resourses176—8 自然nature孔德论其规律,328—9,379,389;规律,51—2;参见“历史规律” 自然科学natural sciences方法,21—3,27—40,77;道德和,207n;客观主义,46—8,93—4;问题,27—40;对社会科学的影响,19—25;倾向,94;理论,34—6 自然主义naturalism24n 自由liberty267;孔德和,351—5;圣西门论,249 宗教religion圣西门主义者的,283—8;圣西门的,259—61宗教改革,Reformation260 综合的方法论compositive methodolˉogy61—76;社会制度和, 151—2;词义学,67n 综合的理论compositive theory113,133 《组织者》Organisateur240—1,248,297,282 921○45○46○47○48Picavet,同前引书,p.82。关于德斯蒂•德•特拉西,见H.Michel,L Id ed tat(米歇尔:《国家的观念》)(Paris,1895),pp.282—6;关于路易•萨伊,见A.Schatz,L Individualisme conomiqueetsocial(沙茨:《经济和社会个人主义》)(Paris,1907),p.153及以下。Picavet,前引书,p.226。同上,p.250。另见pp.131—5,此处记述了卡巴尼斯这项努力的先驱沃尔内。1793年沃尔内出版了《法兰西公民教义问答》(Volney,Cat chismeduCitoyenFran⒚ais),后来变成了《道德的自然规律或物理原理》(Laloinaturelleaulesprincipesphysiques),他在书中徒劳地想把道德改造成一门物理科学。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031○49○50见A.C.Thibaudeau,LeConsulatetl empire(蒂博杜:《执政府和帝国》)(Paris,1835—37),vol.3,p.396。见拿破仑对1812年12月20日国务委员会例会的答复,转引自Pareto,MindandSociety(帕累托:《精神与社会》),vol.3,p.1244,他引自Moniteuruniˉversel(Paris),December21,1812:“我们美丽的法兰西遭受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意识形态学’,都是因为那种迷雾般的形而上学,它自作聪明地想找出第一因,并把国家的立法建基于其上,而不是使法律符合我们所了解的人心和历史教训。这些谬误只会导致血腥的统治,而且事实上已经如此。是谁用甜言蜜语哄骗人们,把他们无力行使的主权强加给他们?是谁不把法律建立在神的正义原则、事物的本性以及民法的公正性上,而是单纯建立在一个由个人组成的议会的意志上,而这些人无论对民法还是行政、政治还是军事规律,一概一窍不通,从而毁灭了法律的神圣和对法律的敬畏之心?当有人听到重建国家的召唤时,他只能遵循永远相互冲突的各种原则。不同的立法制度的利弊,必须到历史中去寻找。”另见H.Taine,lesoriginesdelaFrancecontemporaine(泰纳:《当代法国的起源》)(1876),vol.2,pp.214—33。还可引用一位主要的圣西门主义者的典型言论,这并不是因为它有历史的正确性——这是值得怀疑的,而是因为它揭示了它在下一代人眼里的意义:“1793年后,科学院接过了权杖,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取代了文学家:蒙日、富柯罗伊、拉普拉斯……(成了)思想王国里的权贵。在同一时期,拿破仑这位法兰西研究院力学部的成员,把十八世纪哲学的嫡系子孙扼杀于摇篮之中。”见P.Enfantin,Colonisationdel Alg rie(昂方坦:《阿尔及利亚的殖民化》)(1843),pp.521—2。科学的反革命 131○51○52○53见Merz,前引书,p.149。见G.Chinard,Jeffersonetlesid ologues(希纳尔:《杰斐逊和意识形态学家》)(Baltimore,1925)。见J.B.Say,Traited conomiepolitique(萨伊:《政治经济学》),2ded.(1814),Avertissement。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231①②见H.Gouhier,Lajeunessed AugusteComteetlaformationdupositivisme,vol.2,SaintˉSimonjusqu larestauration(古埃尔:《孔德的青年时代和实证主义的形成》第二卷:《复辟时代以前的圣西门》)(Paris,1936)。此书对圣西门四十五岁前生平的记述,超过了以往所有传记,包括以下这些最优秀的著作:G.Weill,Unpr curseurdusocialisme,SaintˉSimonetsonoeuvre(维尔:《社会主义的先驱:圣西门及其著作》)(Paris,1894);M.Leroy,LavieveritalbleducomtedeSaintˉSimon,1769—1825(勒鲁瓦:《圣西门伯爵生平实录,1769—1825》)(Paris,1925)。这个日期不是十分准确,因此年龄亦是如此。 331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 431③“我把金钱花在学习科学上;场面气派,备以美酒,极为殷勤地款待那些我为其慷慨解囊的教授,为的是能够获得我希望得到的全部技能。”见M.Leroy,前引书,p.210。科学的反革命 531④⑤⑥见OeuvresdeSaintˉSimonetd Enfantin(《圣西门和昂方坦著作集》)(Paris,1865—78)(以下引用此书时略为OSSE),vol.15,pp.7—60,圣西门著作MadamedeStal,Delalitt ratureconsid r edanssesrapportsaveclesinstiˉtutionssociales(斯塔尔夫人:《论文学和社会制度的关系》)(1800);这句话转引自“Discourspr liminaire”,3ded.(1818),vol.1,p.58;和vol.2.pt.2,p.215。LeonHal vy,“SouvenirsdeSaintˉsimon”(阿累维:“回忆圣西门”),LaFrancelitt raire(March1832)。部分内容收进了G.Brunet,Revued histoire conomiqueetsociale(1925),p.168。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 631科学的反革命 731○14○15○16○17同上,p.28(25)。同上,p.26(23)。同上,pp.39—40,55(39,61)。有意?的是,圣西门这段赞扬万有引力定律的话,预示着拉普拉斯那条著名的普遍定律[同上,p.59(67)]:“假设你们已经获知物质运动在任何时候采取的方式,假设你们知道了宇宙的计划,你们就会清楚地看到这项计划是万有引力的定律在发挥作用,你们能够成功地预见(就像数学知识使你们能够做到的一样精确)宇宙中发生的一切变化。”虽然拉普拉斯直到1814年才发表他的定律,但我们无疑可以假定,这一思想在他1796年的授课中已经为人所知,他后来为这些讲义补充上了一篇包含着这段话的导言。同上,p.40(40)。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 831○18○19○20OSSE,vol.15,p.54(59)。Lettres(《通信集》),ed.A.Pereire,p.54。为他编辑作品集的学生,谨慎地把这段话删除了。同上,p.55(61)。另参见p.57(65):“要让每个人承担起责任,使他的个人才能受到对人类有益的领导;穷人的手继续养活富人,但富人也要遵照命令,用他的头脑成为劳动者,假如他的头脑不适合劳动,他就应当用双手成为劳动者;因为在这个星球(它只是太阳的邻居之一)上,牛顿肯定不会保留那些在工场里无用的工人。”当然,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这种按工场模式组织社会的思想,后来对所有的社会主义文献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尤其参见G.Sorel,“lesyndicalismer volutionaire”(索雷尔:“革命工团主义”),收入Mouvementsocialiste,November1and15,1905。另参见Marx,DasKapital(马克思:《资本论》),10thed.,vol.1,chap.12,sect.4,pp.319—24。科学的反革命 931○21○22○23○24○25圣西门不加区分地用“自然神论”(deism)和“有神论”(theism)来指“一神论”(monotheism)。同上,p.214:“我认识到一种新宗教对于维持社会秩序的必要性;我坚信有神论是有用的,我相信物理主义尚未牢固建立起来,足以成为一种宗教基础。我认为,现实的力量要求存在两种不同的信仰:物理主义用于有教养的人,自然神论用于无知阶层。”同上,p.219;另见pp.195,214—5,223—4。Oeuvreschoisies(《选集》),vol.1(“我的公文包”):“找到一种科学的综合,它把这些对新要素的信条统一在一起,成为重组欧洲的基础。”两卷本(1807—08)。其导论未被编入OSSE,只能到OeuvresdechoisiesdeC.ˉH.deSaintˉSimon(《圣西门选集》)(Bruxelles,1859)中查找,见该书vol.1,pp.43—264。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 041○26○27○28○29○30○31○32同上,p.112。OSSE,vol.15,pp.71,77。同上,p.231.p.236。笛卡尔这时成了大英雄,因为我们这位总是随波逐流的人已经变成了粗暴的理性主义者,他哀叹仍在败坏着法国科学的英国的主导地位,他要赋予法国人以首创精神。这本著作是对拿破仑向法兰西学士院提出的有关1789年以来法国科学进步状况的问题的答复。同上,p.243—4。同上,p.61。同上,p.146。同上,p.195。科学的反革命 141○33○34○35OSSE,vol.15,pp.42,53—6。见W.Sombart,SozialismusundSozialeBewegung(松巴特:《社会主义和社会运动》),7thed.(1919),p.54。同上,p.217:“关于神的观念和关于人类普遍理性的观念是一回事。”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