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志杰带我们一行人去“好莱坞”玩了之后,眼界为之一开,原来所谓歹土,竟是这般情况,当然有人也见到我们和潘达同行,过了几天有一个潮州籍的病人来看病,问我:“你怎么和潘达相熟?”我说:“因为我们从小是朋友而已。”那位潮籍病家就很郑重地对我说:“这是一条很广阔的财路,你大可以利用一下,我们有许多人专做押当、赌台和鸦片生意,要是你能请他签几张执照,我们可以同你合作。” 我一听情形不对,便顾左右而言他,那位潮籍病家就说:“现在傅筱庵的市府开支,全靠沪西的红、黄、蓝、白、黑,所谓红是红丸,黄是黄色艳舞,蓝是赌场,白是白粉,黑是鸦片,这五种收入,每月直线上升,为数极为可观。”最后他要求我设法请潘达认一些干股开几家小押当。我说:“潘达和我玩过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他。”那人便失望地走了。 我在这些谈话之中,方才明白傅筱庵的市政府,不仅靠戴蔼庐的日本机构来支持,后来还靠歹土的津贴来维持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