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告诉我们,未来肯定还会有泡沫——也许还有一些“光点”。我们在技术股和房地产市场已经看到,货币供应量的增长的确会助长泡沫环境的形成。 为了对抗信贷危机,这么多的流动性资金被注入系统,不可避免未来某个时候通胀的恐惧将会再次燃起。面对通胀和通胀威胁,美联储采用了约束性更强的管制方式。这与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开始几年的情况截然不同;对于利率,美联储完全可以随机应变,不用担心引起通货膨胀。 对于最近几十年的研究还能得到其他的启发。对比一下20世纪70年代的黄金泡沫、90年代的技术股以及21世纪最初几年发生的房地产泡沫(接下来的章节中我们将对此进行更深入的探讨),我们看到,这些事件的影响不尽相同。黄金涉及的面很小,所以它没有造成经济失衡;而技术股和房地产市场由于涉及的人数众多、涉及的领域相当广,特别是房地产,因此这两者发生泡沫破裂,其影响不亚于投机资本来袭。 乔治·桑塔耶纳①曾说过:“那些不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的人终究将会重蹈覆辙。”随着泡沫越来越大、涉及的人数越来越多,其破坏性肯定越来越严重,不管是对个人的经济状况还是对整体的经济形势,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我们已经看到,监管的改革和投资者行为,以及货币流动性的增加、需求的增长,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先后刺激股票市场形成了股市的牛市以及房地产市场的牛市。其结果,就是经济出现两次泡沫、两次破裂的一段漫长的发展期。到20世纪90年代末,投资者的投资组合已经严重倾向于风险更大的股票,而此时的经济基本面却动摇不定;2000年货币流动性最后一次冲击金融系统时,技术股泡沫砰然爆炸,经济进入收缩期。 当美联储不断降息,试图复原经济时,在股市中严重“受伤”的投资者转向房地产市场寻求解决之道,这就导致房地产市场的扩张(也就是牛市)。由于银行及金融机构不加区分地、给所有人提供信贷,房地产市场的泡沫成型、膨胀最终导致破裂——细节部分,我们将在第四章和第五章进行阐述。 只要我们还把流动性当做万金油,“一个泡沫的破裂催生另一个泡沫”的场景还将继续发生。美联储上述的立场可能是因为近年来通货膨胀率始终保持在低位而形成的(其原因我们稍后会谈到),此外利率降到接近零——这无疑将刺激投机行为。在这样的环境中,泡沫出现的频率提高了,每一个新泡沫所涉及的人数也增多了。这是目前经济形势最值得担忧的地方,因为相当数量的投资者受到上一次泡沫的影响后纷纷涌入房地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