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最伟大的老师,我们能从过去的经历中学到很多经验教训。就本书而言,那是发生在一定的市场或板块中的重要事件,我们着重关注从20世纪70年代到21世纪最初10年间以10年为单位的某一件大事。当然,在某些例子中,比如20世纪70年代的黄金市场、20世纪90年代的技术股,那都是实实在在的泡沫:扩张期(牛市)膨胀得太厉害了,甚至超过了理智的界限。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泡沫,那么它早晚都会破裂,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具体什么时候泡沫会破裂那就是个人的猜测了。经济学家凯恩斯说得好:“市场非理性的时间可以久到你破产。”一旦泡沫真的破裂,那么其影响,要么是狭窄的,只影响那个特定的板块;要么四处扩散,影响范围的大小主要取决于当时的市场动态和参与度。 在其他的时间点,既称不上泡沫更谈不到泡沫破裂,反而像“光点”。一个事件,也许当时看起来很重要,但是当我们回过头来看时,也不过如此,既不是长期现象、普遍的市场混乱,也没有对经济产生重要影响。然后还有那些所谓的“替罪羊”事件,即那些背负上成为经济减速甚至衰退罪名、但实际上却让企业冲过火线、重新装弹上阵的事件。最好的例子莫过于“9·11”事件了。从人类和社会角度来说,“9·11”事件无疑是悲剧,但这一事件并没有将股市推向下跌的火坑、将经济推向衰退的深渊。不管怎么样,不论“9·11”事件有没有发生,市场的自我矫正行为和经济的减速总是要发生的。 尽管如此,当这些事件已经发生并且事态正在进一步发展时,很难看透,也很难保持洞察力。身处扩张期,即使很明显市场中的泡沫正在继续膨胀,但是会产生投机快感,让大家觉得好日子将一直过下去——就像1999年大家买入的网络股,想着价格能够一直翻倍而不会下跌。类似地,在泡沫破裂阶段,事态发展急剧下降,人们痛苦不堪,大有天塌地陷的感觉,但事实上不过是价格在快速滑向理性价位。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看清事物的理性判断力和情感判断力不断加强;首先,要鉴别什么是真正的泡沫——扩张超过了理性界限和理性预期,直到最终破裂;还要辨别什么是真正的“光点”,是由外部力量造成的暂时性混乱或是暂时失衡。 研究分析过去发生的这些事件,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什么会创造泡沫、什么不会,我们还能学到其他的东西。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泡沫和短暂现象能且确实会发展——历史也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当我们展望未来时,我们知道下一个泡沫的出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在本书的后面几个章节中会涉及这样一个例子,即我看到的下一个泡沫正在形成以及了解其成形的原因。 此外,我们还能看到哪些因素促使泡沫成型;不仅包括狂热的投机,还包括普遍采纳的货币政策。除此之外,我认为同时还有社会和行为变化在助长和推动泡沫。对这些要素有清晰的认识,就可以为我们打“预防针”,为下一个泡沫的到来提前作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