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名字或许更合适,当然,这是句玩笑话。
如今的我们似乎很难想象当时她们的生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然而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作者试图以一个学者的视角,揭开那段历史:女书、小脚、老同。尔后在小说里,透过十九世纪一个平凡但又非凡的普通女人(百合)的眼睛,来观察身边的世界。说她平凡,是因为她和那时绝大多数的妇女都一样,出身一般,有兄弟姐妹,作为女孩子地位低下,一生的期盼便是裹一双三寸金莲,嫁一户好人家。说她非凡,也是因为那双小脚,天生的好胚子,所有人都相信,那可以带来富贵。多么滑稽的事啊!可后来的事实证明,百合正是因为这双脚,改变了整个的人生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小说直到中半部,都还显得那么的波澜不惊,一切都如同百合如同村子里其他的女孩儿的人生一样,毫无悬念可言,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当百合嫁入当地最为显贵的卢家之后,故事开始发生转折。百合发现那个一直令她感到自卑的雪花,居然家境甚至还不如她,两人的身份几乎就在一瞬间有了戏剧性的替换,但合情合理。百合并没有因此与雪花决裂,却和家里闹僵,直至生命的尽头。于她而言,她只是家里的一个工具,于整个社会而言,女人就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这小小的细节背后反映出了几千年的封建文化。
我相信作者试图表现的绝不只是这一点,也许她是希望用平淡的语言让我们看清历史,并有所反思。可历史又有什么值得去反思的呢?要知道在人类进化和发展的数千年里,一路走来都是这样,并不存在对错,谁去评判这个对错呢?谁也不能。
也曾有过母系社会,只是那更遥远和落后,人们仿佛渐渐忘了。在那段时期过后,人类进入了漫长的男尊女卑的时代,直至今天。万物发展都讲究平衡,今天的女权主义者高喊平等,对此我鼓掌欢迎,必要时也可以摇旗呐喊。可如果有谁始终那种过去那段历史不放,我是不赞成的。天平原本是像坐倾斜,后来往右,现在我们应该把它扶正,总是去计较因为曾经哪边更斜所以我们要“弥补”,这不很可笑吗?此乃题外话。
就我看来,与其说是反思历史不如说是思考命运。
无奈地命运,命运的无奈。
女人们生来就是为了嫁户好人家,男人们生来就要承担所有生计。命运的分工如此明显,容不得你有半点越界。能够嫁到好人家的女人就会有一个美满的人生,哪怕是在洞房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一个满脸麻子的粗人,或是英俊健实的青年。无所谓爱情,只有婚姻。(这跟现在只讲爱情不论婚姻的潮流正好形成两个极端)男人呢?尽管在家里他是绝对的权威和核心,不管老少。可出去了他们依旧得为生计奔波,一个不能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并给家里带来温饱的男人,是被人瞧不起的。(女人的脚解放了,男人的这点禁锢仍在,当然,我觉得这合情合理)所以在百合得知雪花要嫁给一个屠夫时,才会替她垂泪;而同样王媒婆对百合家里人最沉重的许诺也是,不会嫁给一个农民。
此后又发生了一些故事,它完整的组成了百合的生命,这个女人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如果你想要知道那个时代的其他女人的一生,只需换个名字即可。
也许在宣传过程中,更被大家注意到的是所谓的“女书”。但我觉得这已经有点脱节了,“女书”并不像电影中那样被当做全部的重心,自然那有一部分是出于商业的考量。只能说女书和扇子都不过是一条很细的线,它连接着雪花和百合这两个女人的命运,而真正的重点,正是命运。
这是让我觉得遗憾的地方,作者在前言和后序里都一再强调自己是出于对女书的关注才写的这本小说,但那最终却成为了陪衬。总的来说,这位华裔女作家还是让我感到惊喜的,同时也让我有点失落,这样具有深刻中华底蕴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变种”了的华裔写的~
女人和她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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