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枪吗,朗先生?” 奥尼尔问话时脸上一直挂着欢快、训练有素的笑容。让我想到空姐——您喜欢靠走廊还是靠窗的座位? 我感觉有点反胃。 “没有。” “有获得枪的途径吗?” “退伍之后就没有了。” “我明白了,”奥尼尔说,边说边点头。他愣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便签纸,确认没有漏掉任何细节。“这么说,要是你听到我们在你公寓里发现了一支九毫米的布朗宁手枪和十五发子弹,一定很吃惊喽?” 我思考了一下。 “还是听到你们去搜查我的公寓比较吃惊。” “不要在意。” 我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说。“不,我不是特别吃惊。”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自己慢慢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了。”奥尼尔和所罗门面无表情。“得了,”我说,“如果有人愿意花三万英镑让我看起来像个职业杀手,他一定不在乎再花三万英镑让你们发现我有枪。” 奥尼尔开始摆弄自己的下嘴唇,用食指和拇指捏来捏去。 “关于这点,我有一个问题,朗先生。” “问题?” “没错,确实有问题。”他说。说完放开了嘴唇,但它依然保持在圆球形状,好像不太情愿变回原来的样子。“要么你是个杀手,要么有人想陷害你。问题是我掌握的证据在这两种情况下都说得通。真是难办啊。” 我耸了耸肩。 “正因为如此,你才能有那么大一张桌子。”我说。 最终他还是放我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不想因为指控我非法持有枪械而把警察牵扯进来,而且据我所知,国防部并没有配备自己的拘留所。 奥尼尔问我要护照,在我辩解说那玩意儿被我丢在烘干机里之前,所罗门就从身后的裤袋里变出了护照。他们告诉我要保持联系,如果那个陌生人再和我联络的话,一定要通知他们。除了配合,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在四月份少见的阳光下,我走出大楼,徜徉在圣詹姆斯公园里,我试着想想事情有没有不同的地方,因为现在我了解到雷纳只不过是在履行职责而已。我还弄不懂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他是沃尔夫的保镖。我甚至不知道沃尔夫还雇了保镖。 但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沃尔夫的女儿怎么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