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张爱玲[试读]
1
引子:《传奇》 家族背景,身世 1920年。上海。 十里洋场,奔泻着掩不住的纸醉金迷,言说浮生若梦般的呓语。 “头上搭了竹竿,晾着小孩的开裆裤;柜台上的玻璃缸中盛着‘参须露酒’;这一家的扩音机里唱着梅兰芳;那一家的无线电里卖着癞疥疮药;走到‘太白遗风’的招牌底下打点料酒”——寻常日子像弄堂里飘出的胡琴声一样,咿咿呀呀,缓缓地回荡流转。9月30日,似乎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从麦根路(今泰兴路)一栋民国初年典型式样的洋楼里,传出的那声微弱的婴儿的啼哭。当然,也绝少有人料到,这个拥有“张爱玲”恶俗名字的女婴日后会巧妙地将文字写出花来,随即在中国文坛以一个“美丽而苍凉”的姿态,华丽转身,留与后人无尽的论说、... 查看全部[ 1 ]
2
以此“揭露没落豪门的封建生活”并做“毫不留情的严厉批判”。她的小说中的人物,皆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型,“各有其本”,熟稔她的人,一眼便知写的是哪一家的哪一个人。比如,被夏志清教授誉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的《金锁记》就是脱胎于李鸿章次子李经述家的真实故事。爱玲唤作曹七巧的原型为“三妈妈”,将长白的原型叫作“琳哥哥”,喊长安的原型作“康姊姊”。短篇小说《花凋》更是直接取材于舅舅家,整篇叙述了她的三表姐黄家漪“十九岁毕业于宠济女中,二十一岁死于肺病……”的悲剧一生。《花凋》问世后,还惹得她的舅舅大发雷霆,对她舅妈抱怨说:“她问我什么,我都告诉她,现在她反倒在文章里骂起我来了!”综观《金锁记》... 查看全部[ 2 ]
3
”难防,终于,这个风流人物被不期到来的犯了小人招惹的灾祸推到了历史的滔滔浪尖,任由风雨无情吹打。 1884年,法国殖民者入侵越南,企图以此作为跳板,拉开攻打大清帝国的序幕。作为越南的宗主国,满清王朝感到遭受了极大的威胁、挑战:法军不仅在越南直接挑衅清军,而且别有用心地将军舰开到福建马尾外,窥伺宝岛台湾。张佩纶及“清流派”人对李鸿章的几次割地赔款的卖国行径愤慨万分,在御前会议上,力主抵抗,得到光绪帝的首肯。现在想来,张及同党此举是全凭一腔报国热血,原以为会为各自本就荣华万丈的政治生涯增添厚重的一笔,万万没有料想的是,一场悲剧性的转折将他们沉入人生的谷底。与张佩纶素有宿怨的军机大臣孙敏汶终于觅到了... 查看全部[ 3 ]
4
《孽海花》把二人的初见际遇演绎成令人拍案击节的“传奇”。据说,那一幕发生在李鸿章的书房里。某日,张佩纶来拜谒恩公,不承想与一个美丽少女迎面相遇,不及避让。李鸿章见状,忙招呼道:“贤弟进来不妨事,这是小女呀——你来见见庄世兄。”少女回眸,道个万福后,立刻含羞转身,闪进了里间。张佩纶瞥见桌上一卷“祖玄女史弄笔”的诗稿,翻过数页,便看到了上面的二首诗作,引得悲愤、感喟一时涌上心头,五味杂陈,瞬时被这女子的才华与善解人意所倾倒,将其视作生命中的“红颜知己”。李鸿章见张沉思不言,便笑道:“这两首诗只是小女的涂鸦之作,还请贤弟多多指教。”接着,托付张为女儿物色佳婿:“只是小女子有点子小聪明,就要高着眼孔。... 查看全部[ 4 ]
5
亲与那女人的不光彩关系,死活都不肯去,拼命扳住门,气得张廷重狠狠地打她几下,实在痛恨女儿不给面子。挣扎归挣扎,小张煐又特别高兴,毕竟她到底是个孩子,因为有很多好吃的作为诱惑。“小公馆里有红木家具,云母石心子的雕花圆桌上放着高跟银碟子,而且姨太太敷衍得我很好。”诚然,这姨太太再会勾引男人,也要念在这张廷重的份上对他女儿好点,以博男人开心。要说她有多爱这男人和他的骨血,那倒谈不上,只是她有没有梦想着有朝一日顶替黄逸梵的位置,入主张家作威作福,就不得而知了。倒是有一次,她为小张煐做了一条雪青丝绒的短袄长裙,试探地问她:“看我待你多好!……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你母亲?”小张煐不知何故,竟很当真地说了一句“... 查看全部[ 5 ]
6
接妻子和妹妹的归来。这一场迁徙,除了给张廷重以对于光明生活的几分希冀,同时还给了8岁的小张煐一次新奇的感官体验。 从天津港到上海,小张煐一直站在船舷旁,目不斜视,长时间地凝视着黑水洋绿水洋,心里也泛起了波浪,诧异眼前这水怎么黑的如此漆黑,绿的如此墨绿呢?“坐船经过黑水洋绿水洋,仿佛的确是黑的漆黑,绿的碧绿,虽然从来没在书里看到海的礼赞,也有一种快心的感觉。”恨不得这排排的浪产生无穷的力量,赶紧把自己推到那繁华的十里洋场。于是,她不停地问保姆“还有多久到,怎么还不到”,问得保姆都有些烦了,更有些纳闷,平时温雅柔和的小姐怎么今天变得这般性急? 她也许仍然极度地盼望着快快长大,便认定上海有许多人生的... 查看全部[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