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悬崖上的人[试读]
序:还要再等多久,才能为自己而活?
记得小时候和哥哥讨论个人志向,哥哥说,他想成为科学家、发明家、创业者。我说,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玩,我想要这一辈子活得快快乐乐,做我自己想做的事。然而,没想到这句“做我想做的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社会价值的制约,父母长辈的期望,甚至有时候旁人的眼光,让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在升学体制中,一步一步往上爬。这个过程中,虽然我衣食无缺,也曾经组织活动、搞社团,偶尔的不务正业,发展读书外的兴趣,尝过年少轻狂的滋味。整体上来说,我过得很快乐,但心里知道与小时候想要的快乐还差了一大截,更糟的是,我还没有搞清楚,“我想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拿到博士学位之后,我告诉自己,这下够了,再不给自己机会,我就... 查看全部[ 序:还要再等多久,才能为自己而活? ]
从坐拥高薪到美国游民
2007年的夏天,是个终点,更是个起点。刚从博士班毕业的我,撇下高薪职位,义无反顾地开始捕捉心底那一抹梦想的影子。为了增加攀岩的时间和机会,只能打零工、锱铢必较着微薄的积蓄,尽可能地在各攀岩区流浪来去。 如果想要洗免费的澡,可以将水袋放在太阳下晒一天,傍晚回营地水温刚好,如果附近有天然的湖泊或是温泉则更省事,跳进去游泳还可以舒活筋骨。如果要找免费的吃食,在优胜美地的攀岩浪人常常会到国家公园的自助餐厅,一双鹰眼虎视眈眈,一旦有人离开,这些攀岩浪人就会赶在服务生还没有收拾之前,把那些食物祭了自己的五脏庙。 在美国有很多热爱攀岩的人,他们以车为家,从这个攀岩区爬到下一个攀岩区,这... 查看全部[ 从坐拥高薪到美国游民 ]
白色的户外运动
来美国求学的第一年,在费城经历了出生以来最冷的冬天,我却一点都不在意,心里头期盼着下雪。学期末,美国学生都回家了,宿舍里渐渐地只剩下国际籍的两三只小猫,圣诞歌曲到处飘荡,眼看着就要陷入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愁绪,此时老天体恤地在平安夜飘起雪,我和朋友欢叫着冲出室外,笑着、跳着、舞着,游子的自怜被抛到九霄云外。 雪,似乎有种神奇的魅力。对着静谧的雪景,谁会说它不浪漫?就算大雪飘起时,心里咒骂着:“又要铲雪了,要不然人走不了,车走不了,帐篷可能被雪压垮或覆盖。”但等到雪一停,又会迫不及待地去玩松软的雪,玩累了,还可以在绵绵的新雪上淋上浓郁的巧克力酱,再放上几颗红艳的草莓,大快朵颐。 搭便... 查看全部[ 白色的户外运动 ]
从喘不过气到马拉松
当初开始跑步,其实是一种无奈,也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成为了一种爱好,这都要从我对户外活动的好奇开始说起。 我的第一个户外运动,可能是在出生地云林县虎尾镇乡间,踩着三轮车,追着领先的哥哥,骑过浩瀚的晒谷场。第二个户外活动,是十多岁的时候参加了哥哥所在登山社组织的活动。他带着我和另一个远道来访的友人,到北投观音山区爬硬汉岭。从山底出发,哥哥很快就不见了,等到我和朋友气喘嘘嘘地到了下一段阶梯,哥哥又是不耐烦又是取笑地说:“我已经等了好久了,这种程度的郊山,应该用跑的才对。”然后人又不见了。小时候,对哥哥有盲目的崇拜,不但没有埋怨哥哥的不管不顾,油然而升的念头是:“登山的人都是强者,有... 查看全部[ 从喘不过气到马拉松 ]
把家背在身上
深入山林,最基本的修炼,是成为自给自足的背包客。这里背包客的定义和自助旅行的背包客有些不一样,山林里,没有现代设施,背包里的法宝,必须完全照顾食衣住行,走到哪,都可以变出厨房和卧室,等于是把家背在身上。 自从开始从事户外运动以来,四海为家,山林野宿的日子,恐怕已经有好几百个日夜,第一次山野背包行的记忆,依旧栩栩如生,就例如,在2003年炎炎夏日中,那五味杂陈的两天一夜。 因为我没有买滤水装备(在户外我们使用滤水过滤湖水或是河水,就不用背太多水,因为水很重,沿途补给就好,但我那时还没有购买滤水装备),只好带了足够的饮水。没有炉子,也没有锅子,带的食物纯粹是干粮,午餐、晚餐、早餐、午餐,做了四... 查看全部[ 把家背在身上 ]
游泳和我的爱恨情仇
我运动,为的是走更长的路,爬更高的山,看更远的风景。锻炼自己更有耐力,最有效的不外乎从事长距离的有氧运度。最早期,我不过是慢跑而已。渐渐地我开始骑脚踏车上下学,也开始起心动念,是不是有可能挑战铁人三项?能够给予这个问题肯定的答案,只有一途:我必须克服对水的恐惧,学会游泳。 我很晚很晚才学会游泳,第一次可以游完二十五米,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很多外国朋友听说我来美国之后才学会游泳,无不瞪大眼睛说:“台湾不是一个岛国吗?”他们以为台湾的孩子们,和电影中的希腊居民一样,天生对海水有深深的爱恋,每个人都泳技高超,像只海豚。 小时候其实是有机会学会游泳的。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没有坚持要我们小孩子们上... 查看全部[ 游泳和我的爱恨情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