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光在哪里[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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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演戏都是一门修行,坚持、放弃都是一种境界。 迄今第一次,濮存昕倾情书写自己的艺术与人生!... 查看全部[ 编辑推荐 ]
内务部街,最初的记忆
有人说,当你发觉自己爱回想往事了,说明你已经老了。爱参加同学聚会了,爱对下代人摆老资格,经常把“我们当年如何如何”挂在嘴边,或者像我这样,想出一本自己的书了,就真到了一把年纪。行走匆忙的人生,当你驻足思量:咦,我怎么就走到这了。眼瞧着镜中的自己:“我当年可不这样。” 我童年最初的记忆是东单附近的内务部街,打从记事儿起,我家就在那儿。内务部街,顾名思义,是北洋政府的内务部所在,不过,说是街,并不走公交车,只是个胡同。这条胡同有著名的北京二中,有时车水马龙,是因为巴基斯坦大使馆在胡同的中间儿。姜文拍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的总政五号大院就在胡同东口。我家在胡同西口第一个门,日式的... 查看全部[ 内务部街,最初的记忆 ]
两岁上镜,曾经被叫做“濮瘸子”
虽然是人艺演员的孩子,演员梦却不是从小就有的。因为我曾经是个瘸子。两岁时,我上托儿所,一个小女孩发烧了,大夫拿她当感冒治,结果患的是小儿麻痹症,很快就瘫痪了。一个星期后厄运找上了我,开始的迹象也像感冒,老师就预感不那么简单,赶紧送医院检查是不是小儿麻痹,因为发现及时治疗还来得及。那会儿,还没有普及这种病的疫苗,好在儿童医院正在研究中西医结合治疗的方法,我算走运,治了四十天,病情算是给控制住了。我还作为成功案例,上了新闻电影制片厂拍的新闻纪录片,就是我们小时候看电影,故事片上映前加演的那种“新闻简报”。两岁就上镜头了,是不是这辈子当演员的兆头?可惜现在胶片找不到了。 没就此瘫痪下去... 查看全部[ 两岁上镜,曾经被叫做“濮瘸子” ]
第一次,以角色的名义念念有词
第一次,以角色的名义念念有词。“文革”来了 毕竟是演员的孩子,在学校里,各种小节目的演出机会还是有,被推举到台上,背个革命诗词之类也是常有的事儿。再比如艺术院校招生之类,也自然先被想到。有一年音乐学院附中招生,分摊给我们学校一个名额,老师说:“你去考吧。”姐姐就带着我,坐着7路车去中央音乐学院。考试要考节奏、考乐器,问我会什么,我说就会唱歌。人家现场给了四句歌词,当场得学会唱,结果没考上。 不过,学校还是把我当做文艺骨干。有一年年底,班主任曹老师让我帮助发放小奖品,把我扮成了圣诞老人,穿上她的红大衣,用棉花粘上胡子眉毛。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装扮的表演,第一次以角色的名义念念... 查看全部[ 第一次,以角色的名义念念有词 ]
我觉得全世界都在我一肩上担着呢
知青生活刚开始,我觉得全世界都在我一肩上担着呢 很奇怪,“文革”的最初,我会那么地投入。满脑子都是革命,写大字报、刷标语,半夜踩着雪,提着用自家白面熬的糨糊去王府井贴大字报。后来“复课闹革命”了,1968年再进校,我上的七十二中是北京二中的分校。说是复课,基本上没有文化课。同年12月毛主席提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我们这届所谓初中生都要离开城市去农村边疆。因为腿有毛病,我其实可以不去,但我就是要去,根本不恋家。跑到设在灯市口中学(也就是现在的二十五中)的招生办公室强烈要求,人家检查我正步走、蹲下去站起来。还要我写保证书,写就写。很快就被通知准备照片... 查看全部[ 我觉得全世界都在我一肩上担着呢 ]
种马班让我补了生理常识课
种马班让我补了生理常识课 知青的生活当然艰苦,可也有许多值得回味的经历。放马就是其中之一。那可是我天高云阔自由自在的一段日子,别人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累个贼死,我则是吹着口琴去放马。马撒开在草地上吃草,喂饱了兴许中午还能回来抽空睡一小觉。这样的好差事连长为什么会找上我?可能我看上去像是那种认真负责的人吧。在农场,除了拖拉机,种马要算是连队最贵重的财产了。种马都有档案,户籍在哪儿,父系母系上溯几辈,都记录在案。我负责的主要是两匹种马,一匹叫苏宛,一匹叫阿尔登。苏联纯种马,浑身毛发缎子似的亮,蹄子有碗口大,被马蹄毛盖住了,真是好看。别看那是艰苦岁月,人再穷,种马享受的可是贵族待遇。我得... 查看全部[ 种马班让我补了生理常识课 ]
业余宣传队,作为积极分子
业余宣传队,作为积极分子,我曾被孤立 现在想起来,知青生活七年半,种马班的日子只有一年,昙花一现而已。还没自在够,上面突然就要调我到文艺宣传队。 中午搭着车,到达团部。宣传股庞股长五点下班,我一直等到五点。他问我愿不愿到宣传队,我心里想的是有趣的养马,就说不愿意。他也没再说什么,安排我住招待所。我不知哪来的劲儿,没住,连夜往回赶。那年我正好十七岁,整整十七里路,我就那么走回连队。这是我一生走的最长的夜路,也是最难忘的一个人走夜路。真的叫披星戴月,月亮把雪野照得亮如白昼,四周静寂一片,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走,听得见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还有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查看全部[ 业余宣传队,作为积极分子 ]
知青时,我亲历了一起自杀事件
知青时,我亲历了一起自杀事件 看姜文的电影《太阳照常升起》,我费解一些媒体在讨论“黄秋生为什么死”。他们不明白,一个人被昭雪了怎么还去上吊。对我来说,这个疑问没那么难解答,因为当年我当知青时,就经历过一件真实的自杀事件。说起来业余宣传队的解散,也和这件事有关。 我们业余宣传队的队长比我大五六岁,当时也算老知青,大哥哥了。能演会写,还能当导演。样板戏《沙家浜》中,他是导演还兼演胡传魁,生活中却和阿庆嫂好上了。这在现在是多正常一件事。二十四五岁的年龄正是谈恋爱的时候,但那会儿就是生活作风问题。结果没弄好,“阿庆嫂”怀孕了,事情露了馅。这在当年可是天大的事情。好家伙,师里派工作组... 查看全部[ 知青时,我亲历了一起自杀事件 ]
为返城,我在不断地考试
为返城,我在不断地考试 有返城的想法是1973年,那时许多人已厌倦知青生活,在动脑子想怎么回去。部队子女靠走后门参军,一些有志有心的青年暗自温习功课,想靠考大学改变命运,什么都不是的,靠打架致残回城也干。人心浮动,我的心也在动。对我来说,最佳选择是部队文工团招生,我觉得这是条出路,于是就利用回家探亲的机会准备考试。 探亲假是每年12天。第一次回北京,我印象特别深。那是阔别两年第一次探家,坐着火车硬座,火车整整跑了两天一夜。车到北京站,天才蒙蒙亮,我拎着两个大包出站,包里装的都是我插队当地的土特产,有木耳、人参、豆油、蜂蜜什么的,突然听到火车站大钟的报时声,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 查看全部[ 为返城,我在不断地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