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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疾病也是一种哲学

对“贾平凹:疾病也是一种哲学”的回应

2016-08-13 16:33:20

七年前

zhuanggenbiao 2015-05-01 17:36:40

自己才是最好的医生。

勇敢一点 2015-04-20 22:44:55

因为乙肝很自卑呢,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跟别人说自己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潇雨平生 2014-03-12 19:27:23

既然是人家给你的,你就先忍耐着吧,在忍耐的过程中,学会享用它,这样就不再是烦恼了。就像一个人在休息的时候,外面嘈杂的很,吵得你越烦,你越睡不着这个觉。那你就干脆欣赏它,觉得这个也挺好听的,欣赏了它就会过去。

彼岸 2009-06-18 20:35:15

这书的封面真是搞笑啊

整个八月 2009-05-30 22:04:07

你和自己的身体说过话吗?你感谢过自己的各个器官吗?

  最近在《科学养生》上看到一文,讲到作家贾平凹是如何自愈疾病的。
  知名作家贾平凹是文坛上著名的老病号。他三十多岁时患了乙肝,当时他几乎跑遍了西安市所有有名的医院治疗,都没有治好,差一点就死了。可是他到了四十五岁以后,却“意外”地好了。为此鲁豫曾经专门采访了贾平凹这个问题。
  鲁豫问:“您的那个肝炎,听说是自己治好的,你用的什么方法?”贾平凹说:“最主要一点是精神放松。还有一招就要跟自己的肝聊天。对待任何东西,要有感恩的心。你要善待你身体的各个器官。晚上睡觉时,感谢身体每一个器官。”
  肝难受的时候,他会对肝说:你病了,却还要为我工作,你要忍着点啊;肝好点的时候,他会说,谢谢你啊,你这么听话,我今天舒服多了。他每天和自己的肝说这说那,就像是安慰另一个自己。当关怀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关怀自己。就这样,多年以后,他的肝病奇迹般地好转了。很多年过去了,他活得越来越健康。
  贾平凹曾在《金融时报》上撰文说,我是文坛著名的病人,差不多的日子都是身体这儿不舒服那儿又难受。尤其在三十出头的年龄里患上了乙肝,一直病蔫蔫的近二十年。这几年胳膊腿儿来了劲,肝病竟没事了。得知肝病没了,许多人都来讨药方,我的答复是:有两点可以使自己健康,那便是精神放松和多做好事。
  我是这样放松精神的:不就是个病嘛,我们每个人都要体验到死却无法再总结,而病是生与死的过渡,是可以成为渗透人生的一堂哲学课啊!能很快治好当然好,一时治不好就与病和平相处,受折磨要认定是天意,就承受折磨,最后若还治不好,大不了就是死么,活着都不怕还怕死?
  至于做好事,能帮别人就帮别人,帮不了别人就倾听别人诉说。与生人相处要尊重生人,与熟人相处要宽容熟人。
  以下文字摘自贾平凹的《我的人生观》第六章“病是一种哲学”:
  我三十多岁的时候是身体最不好的时候,得的是肝病,是乙型肝炎,当时谁也没办法治。西安市的大小医院,也不是大小医院,基本上有名的医院吧,我都住过。每年都住,经常是一住就半年,最短也要两三个月。当时我那些病友现在大部分都去世了,有没去世的现在在街上碰到,一谈起来,说谁谁谁又死了,心里就特别感慨。
  这病到了我四五十岁以后,基本上就好转了,彻底好了,也不知道咋好的。好多人都问我怎么回事,我自己也说不清,因为人们总觉得,按一般常识来说,乙肝它治不好。
我自己感觉精神放松是最重要的,还拿肝病说吧,一个是自己紧张,再一个是家庭紧张。家庭紧张自然就限制你,说这病是传染病,你吃饭当然就要给你定碗筷啊,毛巾啊,便池啊等等这些,这些全部把你限制了以后,它是不是也一直在说,你是病人,你是病人,强化了你的记忆。人被暗示之后,心里发愣的时候,就是起作用了。所以说我觉得首先这个家庭应该,得彻底忘掉你是个病人,精神上要放松。你不放松,你越对他好,他越强化他自己是病人,这不好。开头得这个病的时候,家里人背着我都哭了,觉得那是没救了,没希望了。记得那是九几年住院的时候,有一个作者来看我,那是个很老实的人。他来,在无意中,把他的想法就讲了。他说在路上我才想呢,才子多命短啊,说到这儿,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说,你看我这个胡说。我知道他那意思,是说我命也不长了,因为当时我自己压力也特别大。前两年我还碰到一个战友,就是病友嘛。他说,你那时可真严重,你都肝腹水了么。
  我觉得人得了病以后,他的这个思维有不一样的地方,敏感,起码他感受力强的很。就有点儿像穷人,心事特别多,总害怕别人瞧不起了,或者谁把自己不当回人了。得了病以后吧,外头的风吹草动,大自然的东西你容易感受得来。原来别人讲这个生命体验,我理解生命体验就像一棵树一样,春天来了它肯定发芽,夏天来了它叶子变得茂盛,秋天就落叶,冬天它枝梢就干枯了。人也是,你比方说人的身体,三十岁的时候对大自然是一种感受,四十岁是一种感受,五十岁六十岁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你做一个健康人是一种感受,作为病人,他感受肯定要更灵敏一些。他经常会以一个弱者的角度来看问题,他不是很强的,他都是病恹恹的,调子也灰,不可能出现那种昂扬的东西。他做人,包括做文章,都是悲观的,灰调的。起码我自己体会吧,那种很清凄很阴柔的部分就多了。他不是在那争强好胜啊,使强用狠啊,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但如果我很强盛,那肯定也是慷慨激昂的,连说话都是很大声很阳光的,绝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另外我总认为人有些病是宿命里带来的,因为有些病无缘无故就好了,也没治过,还有些病就要害上好长时间。我曾经跟我的孩子也讲过这话,孩子有一度也得过病,但是在她得病的过程中也是,怎么治都治不好。后来我就跟她说啊,你得的这个病吧,许是上天降给你的灾难,起码你要懂得承受这个灾难,或者说是去享受它。既然是人家给你的,你就先忍耐着吧,在忍耐的过程中,学会享用它,这样就不再是烦恼了。就像一个人在休息的时候,外面嘈杂的很,吵得你越烦,你越睡不着这个觉。那你就干脆欣赏它,觉得这个也挺好听的,欣赏了它就会过去。
  我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在家写作的时候,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而且一天到晚开着灯。我喜欢没有窗户的房子,别人老说我有林彪的习性,但我自己觉得这样好,心里能清静。所以病房那时候也有病房的好处,心能静下来,一个人,再没有人来打搅你,再一个它想象力丰富。病了以后,比如打点滴,你躺在床上,几个小时一直就是望着那个天花板不动,人往往是静定思游,那样子脑子的想象力更好一点儿。我记得在《上海文学》上发表的《太白山记》就是在那时写的,当时是在西安医学院附属医院。还有早先的《黑氏》,也是在病房写的。

整个八月 2009-05-30 21:57:19

人 病
  作者:贾平凹

  我突然患了肝病,立即象当年的四类分子一样遭到歧视。 
  我的朋友已经很少来穿门,偶尔有不知我患病消息的来,一来又嚷着要吃要喝,行立坐卧狼籍无序,我说,我是患肝病了,他们那么一呆,接着说:“没事的,能传染给我么? ”但饭却不吃了,茶也不喝,抽自己口袋的劣烟,立即拍着脑门叫到:“哎吆,瞧我这记性 ,我还要出去办一件事的!”我隔窗看见他们下了楼,去公共水龙头下冲洗,一便又一便。 似乎那双手已成了狼手,狠不能剁断了去。末了还凑进鼻子闻闻, 炎病毒是能闻出来的么 ?蠢东西! 有一位爱请客的熟人,隔天半月就要请一次有地位的人,每一次还要拉我去做陪, 说是“寒舍牛辉”,这丈夫就又要了我去,夫人当然热情,但我看出她眉宇间的忧愁,我也 知道她的为难了,说,多给我一个碟一双筷子吧,我用一双筷子把大盆的菜夹到我的小碟里 ,再用另一双筷子从小碟夹到我口里。我笑着对被请的那位领导说:“我现在和你一样了, 你平时是一副眼镜,我也是一副眼镜,批文件又是另一副眼镜。”吃罢了,我叮咛妇人要将
我的碗筷蒸煮消毒,妇人说:“哪里,哪里。”我才出门。却听见一阵瓷的破碎声,接着是 撵猫的声,我明白我用过的碗筷全摔破在垃圾筐,那猫在贪吃我的剩饭,为了那猫的安全, 猫挨了一脚。  这样的刺激是我实在受不了,我开始不大出门,不参加任何集会,不去影院,不乘坐 公共车。从此,我倒活得极为清静,左邻右舍再不因我的敲门声而难以午休,遇着那可见不 见的人数米外抱拳一下就敷衍了事了,领导再不让我为未请假的事一次又一次写检讨了,那 些长舌妇和长舌男也不用嘴凑在我的耳朵上是是非非了。我于遇到任何难缠的人和难缠的事 ,一句“我患了肝炎”,便是最好的遁辞。 妻子说:”你总是宣讲你的病,让满世界都知道了歧视你么?”我的理由是,世界 上的事,若不让别人尴尬,也不让自己尴尬,最好的办法是自我作贱。比如我长的丑,就从不在女性面前装腔作势,且将五分的丑说成十分的丑,那么丑中倒有它的另一可爱处,相声 艺术里不就是大量运用这种办法吗?见人我说我有肝病,他们防备着我的接触而不伤和气, 我被他们防备着接触亦不感到难下台,皆大欢喜,自贱难道不是一种维护自己尊严的妙方吗 ? 再者,别人问起:你这些年是怎么混的,怎么没有更多的作品出版,怎么没有当个 **长,怎么没能出国一趟,怎么阳台上没植花鸟笼里没养鸟,怎么只生个女孩,怎么不会 跳舞,没有情人,没一封读者来信是姑娘写的?“我是患了肝炎呀!”一句话就回答了。 
  
   但是,人毕看是群居动物,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仅无限的孤独和寂寞。惟有父 亲和母亲、妻子和女儿亲近我,他们没有开除我的家籍。他们越是待我亲近,我越是害怕病 毒传染给他们,我与他们分餐,我有我的脸盆、毛巾、碗筷、茶几,且各有固定的存放处。 我只做我的坐椅,我用脚开门关门,我瞄准着马桶的下泄口小便。他们不忍心我这样,我说 :这不是个感情问题。我恼怒着要求妻子女儿只能向我做飞吻的动作,每夜烧两盘蚊香,使 叮了我血的蚊子不能再去叮我的父母,我却被蚊香熏的头疼,我这样做的时候,我的心在那 里流泪,当他们用滚开的热水烫我的衣物,用高压锅蒸或熏我的餐具,我似乎觉的那烫泡的,蒸熏的是我的一颗灵魂。我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可怕的魔鬼了。
  我盼望我的病能很快好起来,可惜几年间吃过几篓中药、西药,全然无济于事。我 笑自己一生的命运就是写作挣钱。我平日是不吃荤的,总是喜是素菜,如今数年里吃药草, 倒怀疑有一日要变成牛和羊。说不定前世就是牛羊所变的吧。 
  我终于住进了传染病院。 
  病院里,我们像囚犯一样要穿病服,要限制行动于一个极小的院子里,虽然那院墙是 铁制的栅栏,可以看见外边的人。但看了外边行人穿着花花绿绿行走,就顿生列入另册的凄惨。我们渴望自由,每天打过吊针之后,就在院子里看红红的太阳,看涌动的云,弄着嘴唇 逗引栅栏外树上的小鸟。小鸟却飞去了,落下那一根或两根的羽毛,我们皆如年节的小孩抢 拾炮仗一样去强个不亦乐乎。这行为乎被栅栏外的一个孩子瞧着,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在 动物院看笼中动物的神气,他竟大但地走进了几步。他的母亲,一个肥胖的女人就喊:“走 远点,那是传染病!”这话使我催然泪下,我只有背过身去,默默地注视着院中的一片玫瑰 花,和花坛上的一群黑色的蚂蚁。啊,美丽而善良的玫瑰不怕传染,依旧花红如血,勇敢的 那蚂蚁不怕传染,依旧在为我们表演负重的远距离运动。这一夜晚我们皆要等到很晚方回去 睡,那依旧洁亮的月亮,它随我们到了栅栏里,它不嫌弃。
  我们最不喜欢看到的是栅栏角上的那一个蜘蛛网,它好大,状若一个筐篮,为我平 生之少见。我们傍晚用竿子挑破它,第二天,它又完好无缺,象一个通了电的铁网,又像是 监视我们行动的雷达。我们无可奈何,开始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后悔我们为什么要声张 自己是肝炎患者?为什么要来住传染病院?人们在歧视我们,我们何不到人群广众中去,要 吃大餐饭,要挤公共车。要进影院,甚至对着那些歧视者偏去摸他们的手脸,对他们大哈欠 ,吐唾沫。那么,我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人了!  
  病院中的人都是面黄青黄,目光空洞,步履虚弱。看着他们的形象我也知道自己的模样。 我们是忌讳用镜子的,但我们对黄色并不反感,黄在中国是皇帝的象征,于世界也是流 行色,于是我们都显得亲热,在过道上,院子里,谁和谁见了都要点头,微笑也随之绽开, 似乎我们有缘分,数十年前就认识似的,互相询问名称和单位。 医生和护士是从不唤我们名姓的,直呼床号。世界上叫号的只有监狱和医院。我先 是“+235”后一个病号出院了,我正式成了“235”。“235!235!”这是在买饭了,饭勺不 挨着我的碗,热汤几次就淋在我的手上,“235!235!”这是护士在送体温表了,她们查 看了温度便去我们看见的地方洗手,我先是极不习惯这种代号,但后来想通了,“贾平凹”不也是一个代号吗?虽然 235 不是爹娘为我起的名字,可现在满社会不是都在叫“张书记” “李主任”“刘主席”吗? 我在打吊针的时候,目光一直是看着天花板的,天花板很洁净,而我还是看出了上 面的细小的纹路,并且从这纹路上看出了众多的鱼虫山水人物。有人说,天花板是病人的一 部看不完的书,这话真对。然后我在琢磨“+235”,想有个“+”号,这是不吉利的,因为乙 肝之所以是乙肝,就是各项指标是阳性,阳性表示出来就是“+”号。待到正式为“235” 了,我思索 235 为数相加是 10 ,这还好不是 13 ,但 10 也是不好,应该是 9 恰好,围 棋的最高段位不就是 9 吗?中国人是爱好 3、6、9 的,幸喜有个 3 字。
  在医院的西楼角,也即在厕所的旁边,是有一棵古槐的,古槐的树叉上白天常见到 卧一个猫头鹰。每到夜里,它就叫了,它一叫,我们都惊慌起来,肯定在第二天,定要抬出 去一个的。这不是迷信,一定时猫头鹰闻着了欲亡人的气息在鸣叫。大家都走出来,默默地 注视着一个裹着床单的躯体出太平间。他永远无烦恼痛苦。他的毛巾。牙具被拿出来放在窗 台,他的母亲,或者他的妻子在地上滚着哭。这时候,有许多苍蝇在嗡嗡叫,那一个是他的 灵魂所变呢?我们无声的祈祷他灵魂安妥,却不愿有苍蝇落在我们身上。从此,我们皆害怕 猫头鹰,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敢诅咒它,更没有人动手打它,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当一日数次去厕所经过古槐下,都不自觉地往树杈上看看,那是惊慌的一看,也是盼望的一看,我 们在心中默默的向它祈祷,企望它能饶恕了自己,我至此方明白了人人恨阎王却还给他修庙 塑像称他是阎王的原因,而猫头鹰也该是称作爷的,也该是有庙和塑像的。人怕什么,又奈 何不了,人就想着法儿去讨好,去供奉,这就是上神的产生,猫头鹰也就是一个神的。  
  
   在这个监狱似的大地里,我们病人是互不歧视的,他同监狱的区别正在这里,犯人 是要互相监督互相打小报告而争取减刑,这是因为他以前曾经“犯”过人,以犯人入狱,只 以犯人减刑入狱。我们患了病,并不是企图犯人,入院的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也是为了不 犯了别人,所以我们互相关心,体贴。每有一个出院,我们欢欣庆贺他的康复,也为了自己 能治好而高兴。每有一个入院,我们多半却为他传染了病而悲伤。我们欢迎他的仪式虽不是 握手和拥抱,却提醒他怎样买饭票,怎样服药,怎样不必悲观,病友和学友的感情一样珍贵 ,有待我们统统治愈出院后,我们在社会上仍可以形成一个关系网,这个关系网是受歧视之
下,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建立的天长地久的友谊,他比那些互为利用的官网、情网、乌七八 糟的网纯洁高尚的多。 
   我们失却了社会所谓的人的意义,人们却获得了崭新的人的真情,我们有了宝贵的同 情心和吝悯心,理解了宽容和体谅,热爱了所有的动物和植物,体会了太阳的温和空气的清 新。说老实话,这里的档案袋只有我们的病史而没有政史,所以这里没有猜忌,没有以掷只觯?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势力和背弃。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是乙肝病毒。 男女没有私欲,老少没有代沟。不酗酒不赌博,按时作息,遵守纪律,单人单床,不嫖娼,贵贱都同样吃药,从没人象官倒那样嚼药成性。医护是我们的菩萨,我们给他们发出的笑是真正从心底来的,没有虚伪。猫头鹰是我们的上帝,我们畏惧而崇拜,没有丝毫的敷衍。我们为花坛中的那一片百合浇水除草,数的清?共有多少花瓣,也记载了多少片落花被我们安葬。那洞穴的蚂蚁和檐下的壁虎,我们虽然是坏了肝的人,但我们的心脏异常的好。 
   据说,在我们中国,患乙肝的是十个人中有一个或两个的,我们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在 偶然的体检时发现病的,所以,当我站在铁栅栏内向外张望那些歧视我们的人群时,总是想 :别神气十足以为你们干净吧,或许,你们是没有查出乙肝的病人,我们是查出了乙肝的健 康人!中国人这么多,如果逐个检查一下,这里就是一个多大的世界了,那么,都能来这里 呆呆,人际的感情恐怕比铁栅栏之外要好的多呢。 
  我们的病人,人却都病了,我的猫头鹰上帝!


书名: 乙肝日记
作者: 李乐
出版社: 第1版 (2005年2月1日)
出版年: 2005-2
页数: 170 页
定价: 18.0
装帧: 平装
ISBN: 9787801932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