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格尔那里，事物是各种矛盾达成的和解（不知道这么说准不准确），而在玻尔那里，事物则是各种对立因素的包容。
一对矛盾无法达成互补的图景，而包容各种对立因素的事物只能用不同但互补的关系来表述。因为在各种科学理论系统的表述中，都不可避免的涉及了“测量仪器和被研究客体之间无法控制的能量交换”，因而“用不同实验装置得到的关于客体的资料，却显示着很新颖的互补关系”，就像光在一种理论中被视为粒子，而在另一种理论中被视为“波”一样。这并不意味着科学理论出现了自相矛盾而无法自圆其说的情景，也不代表着波和粒的对立统一形成了光。矛盾的原因究其根本是因为不同的实验装置与不同的理论指导所导致的结果，而将不同的定义还原到不同的理论之中，并没有所谓的“矛盾”在那里。因而，“事实上，必须认识到，这样的资料就详尽无遗地概括了关于客体的一切可设想的知识，尽管当企图把它们结合成单独一种图景时这些资料显得是相互矛盾的。互补性这一思想绝不会限制我们以实验的形式向大自然提出问题的那些努力，它仅仅在测量仪器和客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形成现象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时，表征着我们通过这种询问所能接受到的答案而已。”[1]
因而现代的全部科学的问题，自此不再也不该是讨论“光是波还是粒子”“历史究竟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这一类的问题，而是应该讨论看似互相矛盾的理论之间应该如何得到区分与利用，以求得关于客体的详尽资料。
[1]本书第233页
互补哲学简析
书名： 尼耳斯·玻尔哲学文选
作者： [丹麦] N·玻尔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译者： 戈革
出版年： 1999-3
页数： 372
定价： 19.5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哲学
ISBN： 9787100026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