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世界正在缩小。社交媒体平台让我们可以与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朋友随时保持联系,约会网站为我们提供了形形色色的潜在配偶,我们可以坐在家里舒适地浏览信息,简单敲击一下电脑键盘,就能与地球另一端的陌生人建立新的关系。然而,尽管我们生活在史无前例的全球人类大连接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却患上了严重的孤独症。 2010年的美国人口普查发现,美国家庭的27%是单人家庭,现在,单人家庭在数量上已经超过所有其他群体(如单亲家庭或三口之家)。当然,不是每个独自生活的人都是孤独的。很多人就算有配偶相伴,或者处于恋爱关系中,仍然会感到孤独。事实上,与人同住者往往是身体靠近,情感上却彼此疏远,结果是引发出更强烈的孤独感。 决定我们是否孤独的因素,并非人际关系的数量,而是它们的主观质量,取决于我们与社会在情感上隔离的程度。实际上,许多人与他们通讯录中的朋友大都是泛泛之交,他们之间缺乏深厚的友谊。有些人虽然拥有能够给予支持的亲密朋友,却缺少爱恋的对象。我们平时整天和同事待在一起,却仍有可能觉得与他们并不亲近。我们的家族可能人数众多,但在地理位置上却与最关心我们的人相隔甚远。即使能够健康快乐地进入老年,但看到朋友或伴侣陆续屈服于疾病和死亡,我们也难免感到深切的孤独。 孤独和吸烟的危害相同 拥有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是过上快乐和自我实现的生活的关键,长期的孤独则会损害我们最基本的快乐。除了引起情绪上的痛苦和渴望,孤独还会导致抑郁症、自杀倾向和行为、敌意与睡眠障碍。 更重要的是,孤独对我们的整体健康具有惊人的破坏效果。它能够影响心血管系统(导致高血压、体重和胆固醇指数增加)、内分泌系统(应激激素增多)甚至免疫系统的正常运转。不妨举例说明孤独是如何直接影响我们的身体健康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原本健康的大学生里面,感到孤独的学生对于流感病毒的抵抗力就不如不孤独的学生。孤独也会让我们的精神能力下降,例如做出糟糕决策、注意力下降、精神不集中、判断力减弱,甚至会加速阿尔茨海默症的发展。 令人震惊的是,孤独给我们的身心健康带来的长期伤害不亚于吸烟,而且真的能够减少我们的预期寿命。香烟包装上固然都印刷着吸烟有害的警告,但很少有人知道一天吸两包“孤独”牌香烟的危害。结果,感到孤独的人很少有紧迫感,以至于不去优先考虑挣脱孤独的魔掌,从而治愈心理的创伤。 令人震惊的是,孤独给我们的身心健康带来的长期伤害不亚于吸烟,而且真的能够减少我们的预期寿命。香烟包装上固然都印刷着吸烟有害的警告,但很少有人知道一天吸两包“孤独”牌香烟的危害。结果,感到孤独的人很少有紧迫感,以至于不去优先考虑挣脱孤独的魔掌,从而治愈心理的创伤。 孤独具有传染性 我们需要迅速治疗孤独导致的心理创伤的另一个原因是,最近的研究证明,孤独是会传染的!一项研究追踪了孤独在社交网络中的传播,结果发现它完全符合传染的特点:在研究开始的时候,那些与孤独的人接触过的个人,到研究结束时,很有可能也变得孤独起来。此外,孤独的传染能力取决于孤独者与不孤独者之间的亲近程度,他们的关系越好,孤独的传染性越强。 具体来说,科学家们发现,孤独的人会逐渐被其社交网络边缘化,变得越来越孤立。一旦有人与孤独者密切接触,他们也会受到影响,也被边缘化。令人担忧的是,这种传染是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即使不是孤独者的亲密圈子,孤独症也会在个体之间如此传染,继而传遍整个社交网络。此类研究有助于证明孤独症在今天如此盛行的原因。 遗憾的是,即使撇开孤独的传染性和它所带来的健康风险的严重程度不谈,孤独仍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最容易忽视的心理伤害。很少有人意识到处理孤独带来的心理创伤是多么重要,更少有人知道如何有效地处理这种心理创伤。 孤独造成的心理创伤 鉴于孤独对我们的身心健康所带来的风险的严重程度,我们应该尽一切努力尽快逃脱它的魔爪。但是,我们可能面对两个困难。首先,孤独使我们对自己和身边的人过于挑剔,让我们对现有的人际关系做出过于消极的判断,这些都会影响我们与他人的互动。其次,孤独的更潜在的影响之一是,它会使我们采取自我封闭的行为方式,进一步降低我们的社会关系的质量和数量。因此,组成我们的“人际关系肌肉”的纤维——我们的社交与沟通技巧、我们从别人的角度看待事物的能力、我们同情和理解别人感受的能力——就会变得脆弱,并有可能在我们最需要它们的时候反而发挥不出作用。 需要明确的是,孤独并不是我们的错,也并不反映我们通常的社会愿望。然而,不管是什么环境导致了孤独,一旦患上孤独症,就会触发一系列的心理反应,并且让我们在不经意间延续这种症状,甚至使情况变得更糟。因为孤独的力量通常是在我们的意识之外运作的,因此一个开放的心态是我们继续前行的有力保证。我们可能坚信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来改变现状,而且并没有做什么使我们的处境变糟的事情。然而,必须考虑到,我们的行为可能就是导致自己陷入困境的原因,这样才能找到方法做出改变。敞开心扉和头脑,挑战自己既定的观点,克服情绪化的风险,这些都相当困难,但如果我们想走出孤独,就必须有足够的勇气。 1.痛苦的错误知觉:为什么我们觉得被人视而不见但我们的孤独却一望而知 人们会对治疗师隐瞒很多有关自己的负面东西,也很少有人能够勇敢承认自己觉得有多孤独。孤独让人觉得羞愧和耻辱,进而引起自责。有超过40%的成年人在一生中会体验到孤独的痛苦,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因此觉得自己很可怜。实际上,孤独造成的最显著的情感创伤之一,就是让我们对自己和他人产生不准确的看法,并对我们现有的人际关系和社交情况做出过于苛刻的判断。 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官莱纳尔因为作战勇猛赢得过无数勋章,几年前,他的女儿曾经把我介绍给他做心理治疗。他女儿是个社会服务人员,住在郊区,父亲的与世隔绝令她担心。莱纳尔一个人居住(几年前他的妻子去世了),虽然女儿每天给他打电话,但他们的谈话总是非常简短,因为莱纳尔认为“电话是谈正事用的,并不是用来闲聊的!”我很快发现,莱纳尔不喜欢任何休闲活动,包括聊天在内,这给我们的辅导带来了一定的挑战性。例如,我在给他做孤独症状评估的时候,情况会变成这样: “除了你的女儿,还有谁会定期找你说话?” “管家。一星期两次。做饭、扫地。” “告诉我,你和她都谈些什么?” “她告诉我她做了什么。我给她钱,放在桌子上。” “那么其他的家庭成员呢?” “除了我女儿,我没有别的亲戚。” “你在军队时的朋友呢,以前的同事也行,你和他们有联系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我抑制住想要叹息的冲动,同情地向莱纳尔点点头。我不停地打探,最终发现,莱纳尔也参加一项常规的社交活动——他是一个国际象棋俱乐部的成员。每个星期二,莱纳尔都会穿上夹克,打好领带,到老年人活动中心去下几盘棋。在促进社交互动方面,棋类游戏并不比单人纸牌强多少,原因是,虽然国际象棋需要两个人玩,但比赛过程中并不鼓励交谈,因为这会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你和同一批人下棋吗?”我问。我想知道是否有棋友愿意在下棋时间之外和大家聚会。 “大多数时候是。” “你和他们交朋友吗?” “他们不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交朋友?我都80了!”我怀疑,年龄并非真正的问题,毕竟,该俱乐部是为老年人开设的,那么,其他玩家比莱纳尔年轻多少呢? “你80岁,那他们呢……?” “没兴趣打听。” “他们彼此来往吗?” “有时候。” “他们从来没有邀请你加入他们吗?” “他们不感兴趣!” 莱纳尔确信,那些“年轻”的国际象棋俱乐部成员不愿意和他做朋友,尽管他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的年龄或者其他因素会导致他们冷落自己,但他决定,为了避免失望和拒绝,还是不要尝试的好。所以,他会在游戏开始时准时到达,下完最后一轮就离开,他不走近任何人,休息的时候就坐在角落里看书。换言之,他不给其他俱乐部成员任何机会了解自己。 我们初次见面时,莱纳尔患上孤独症已经好几年了,他的自我封闭的行为方式也已经根深蒂固。不管怎么说,孤独可以迅速左右我们对社交情况的看法。例如,科学家发现,只是要求大学生们回忆他们曾经感到孤独的经历,就足以让他们对其目前的社交支持系统做出更多的负面评价,还会引起他们的羞怯之心,增加他们的社交焦虑,导致他们的情绪和自尊心下降,并影响他们乐观的态度。 孤独也使我们更严厉地评价别人,让我们更加消极地看待自己和亲朋好友的互动。另外一项研究是,把学生们与一位朋友互动的过程录像,然后请他们对互动和友谊的质量进行评分。结果发现,孤独的人打出的分数比不孤独的人要低很多。一周后,研究人员再次把录像给参与者观看,请他们再次评分,结果,不孤独的人的评分没有改变,孤独者的评分则甚至比第一次还要低。 莱纳尔认为,国际象棋俱乐部的成员忽略了他,他被边缘化了,因为他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然而,关于孤独,具有讽刺意味的悲惨事实是,虽然我们常常觉得别人看不见自己,我们的孤独对他们却往往是非常显著的事实。许多研究发现,孤独者在别人眼中十分明显,很容易辨认,一旦我们被判断为孤独,就很有可能让人得出负面的结论。孤独的人往往被视为缺乏吸引力,甚至不如不孤独的人聪明(即使孤独者外表具有吸引力也不能让他们的孤独免疫;他们一开始可能会吸引更多的人,但这无益于改善其人际关系,他们体验到的仍可能是孤独)。 结果是孤独影响了我们对许多方面的看法,包括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以及如何看待我们的人际互动和关系的质量。孤独感也会影响别人如何看待我们,使我们显得不那么有趣和缺乏吸引力。这些因素的结合,让我们难以摆脱孤独这张隐形的“斗篷”,妨碍我们成功开拓新的社会关系或加深现有的关系。 2.自我封闭的预言:为什么努力也会导致失败 很多人是在转折或者变化的时期步入孤独状态的。大学新生刚入校时,被各种陌生的面孔包围,远离家乡和老朋友,常常感到十分孤独。离婚、分居和失去亲人等事件,尤其是它们意外降临的时候,可能让我们措手不及,寂寥之情便会溢于言表。如果工作和同事是我们社会互动和参与的首要源泉,失去工作就意味着失去我们的整个社会支持系统。此外,搬迁和移民也往往引发孤独,因为我们要从头开始构建新的社交和支持网络。 在这些情况下,一旦我们适应了新的环境,重新建立起社交圈,一般就能脱离孤独。多数大学新生最终会结交新朋友,离婚的人通常在离婚后一年之内会找到新的约会对象(失去亲人者则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找到新工作往往需要我们联络那些失去联系的人,大部分搬迁者则最终会在新城市和新社区建立亲密的社会联系。 然而,有时候,孤独带来的寒冷往往在我们度过调整期之后还在施加影响,我们被困在里面,被情绪痛苦、自我贬低和绝望击打得不能动弹,被强大的空虚感和毁灭性的情感隔离所征服。 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在阻止我们摆脱孤独的困扰、让生活重回正轨? 答案是,除了痛苦的误解,孤独感也会促使我们进入自我保护和回避别人(这种回避能创造一种自我实现的假象)的循环,从而在不经意间推开了那些想要帮助我们的人。 塞丽娜是一名高中老师,我最近曾为她做过辅导。塞丽娜发现自己正是陷入了这样一个恶性循环,而之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因为“没有人约会”而找我寻求帮助的。起初,我并未弄明白她为什么从来没有严肃地谈过恋爱,因为30岁左右的她非常有魅力,毫无疑问,许多男人会关注她。但我很快了解到,塞丽娜四年前曾经十分肥胖,后来她减掉了80磅体重,所以外表有了惊人的改变。 “过去我一直很胖,男人们不会注意我,似乎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相信我,这是真的。”塞丽娜若有所思地微笑着说,“他们很难记住我。可现在,他们会盯着我看、微笑、挤眉弄眼,但是我的感觉好像还和以前一样,觉得他们关心的仍旧只是我的外表,而不是我这个人,所以,我依旧有受到忽略的感觉。” 塞丽娜非常想找个丈夫,但她也极力想避免受到伤害。多年来遭受排斥和孤独的经历,让她变得犹豫和缺乏信任,恐惧使她畏缩不前、防御过度和猜忌犹疑。结果,她和男性约会时往往会表现得紧张和尴尬,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再和她见面,而这恰恰让塞丽娜觉得自己的犹疑是有根据的,觉得他们从未对“真实的她”感兴趣。其实,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约会的过程中,“真正的塞丽娜”一直躲在她的外表下面,从未真正表现出来过。 我们被困在这种循环里面的原因是,孤独会破坏我们社交动机的平衡。一旦我们感到脆弱无助,与社会脱节,我们就会变得具有强烈的自我保护倾向,力求尽量减少其他人给予的任何潜在的负面回应或拒绝。因此,我们对人不信任、猜疑、玩世不恭、焦虑,甚至努力完全避免与他人接触。因为我们不希望我们的社会互动是积极的,所以也不会积极寻求互动,即使机会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愿意回应。 遗憾的是,孤独的时间越长,我们的观念和行为就越难以改变,越无法打破自我封闭的思想和行为,结果,我们把那些能够帮自己缓解孤独的人推到一边,认为他们的疏远恰好证明了我们是不受欢迎的,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残酷世界的被动受害者,却没有认识到正是我们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困境。 3.人际关系的“肌肉”萎缩:用进废退 阿尔班是个成功的销售主管,在妻子布兰卡几个月的催促之下,终于和妻子一起来做夫妻心理治疗。“布兰卡指责说,我其实是和我的工作结了婚。我猜她说得对,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但为了工作我不得不这样做。布兰卡很生气,因为我回到家都要工作,我完全理解她的感受。”阿尔班搂住妻子,向她眨眨眼。“我一直告诉她,她对工作这个‘女人’感到嫉妒是很自然的。” 布兰卡迅速挣脱阿尔班的怀抱:“你知道,我可不觉得这样多有趣!”布兰卡转过身来对我说:“他总是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她又转向阿尔班,眼里全是泪水: “并不是说你总是忙工作让我觉得困扰,问题在于,当你在家的时候,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联系,没有感情、没有浪漫、没有亲切感,我很孤独、很痛苦……而你却不在乎。” 阿尔班的眼睛也湿了。“我当然在乎!我也感到孤独。可是,你总是发火,让人难以接近。上周,我给你买了鲜花和情人节卡片,可你所做的只是骂我。” “因为你根本没有亲手给我!你一回家就冲过去查收工作邮件,只是把花和卡片放在厨房台面上。两个小时之后我才发现了它们,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但我是给你买的!你一直告诉我,有这份心是最重要的,现在却不这样说了!” “你确实给我买了,但你没打算亲自交给我,而是把它们放在厨房台面上。你把给清洁女工的薪水也放在厨房台面上!” 随着对话的进行,可以看出,把鲜花放在厨房台面上并不是阿尔班好心办错事的唯一实例。显然,他关心布兰卡,但将关心转化为行动的方式却一直是错误的。从布兰卡的愤怒程度来看,他的错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如果我们缺乏与他人有意义和深刻的连接,或者当我们无法在现有人际关系中实现这种连接时,我们就会停止练习保持这种连接所需要的技能。我们的“人际关系肌肉”(如同情或从他人角度看问题的能力)和人体肌肉一样,如果不经常使用或使用不当,就会萎缩,功能随之减弱。 问题在于,我们往往不知道自己的人际关系肌肉变得究竟有多弱。阿尔班相信,他的人际关系肌肉是正常的,但事实并非如此。诚然,他精心为布兰卡准备了鲜花和卡片,但把礼物留在厨房台面上的做法毁掉了他的努力,破坏了此举的所有积极影响。 当我们因为患了流感卧床一周,再起床活动的时候,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没有过去那么有力。虽然我们很快就会意识到因为生病而使肌肉无力,但当涉及人际关系的“肌肉”时,我们却很少得出相同的结论——无论我们有多少次在社交中体验到那种似曾相识的“肌肉无力”感。其实,阿尔班不仅不清楚自己的人际关系肌肉出了毛病,反而认为是布兰卡不领情。 再举一个例子,当我们单身很长时间,再去试图约会时,我们很少会把约会的失败归咎于技巧生疏和人际关系肌肉的脆弱。相反地,我们会认为,被约会对象拒绝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受欢迎。 即使我们意识到有必要加强我们的人际关系肌肉,我们也经常不清楚应该付出多少努力。例如,当我让塞丽娜明白,约会失败她自己也有责任的话,她立刻决心改变自己的约会表现,然而,最初几次努力并不成功,因为她过于努力,反而显得歇斯底里。 虽然同时提高我们的多项社交能力肯定是可行的,但许多孤独者面临的艰巨任务是,如何锻炼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人际关系肌肉。塞丽娜没有严肃约会的经验,莱纳尔也几乎没有参与休闲式社交活动和闲聊的经验。另一方面,阿尔班则缺乏同情的能力,无法足够理解布兰卡的需求和感受,所以他的努力对她没有意义。在所有这些情况下,当事人都需要学习新的技能,并且找到勇气加以实践,即使面临各种情感风险也不畏惧。 举例来说,莱纳尔就很容易忽视这类重要信息。我最终说服他与国际象棋俱乐部成员斯坦利接近一下,因为莱纳尔最喜欢和他下棋。我建议他邀请斯坦利喝咖啡。我特别强调,为了免得过于突兀,他应该先简短评论一下两人的棋艺,然后再发出邀请。下一次辅导课上,莱纳尔告诉我,他邀请斯坦利喝咖啡了。 “太好了!”我说。“他答应了?” “他拒绝了。” 我试图掩饰我的失望:“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不用解释,因为他是个输不起的人。”莱纳尔说,斯坦利曾经是俱乐部最好的棋手,但莱纳尔加入之后,斯坦利就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令我遗憾的是,莱纳尔没有早些告诉我这一信息,因为它很重要。如果他从斯坦利的角度来看事情,就可能意识到,自己下棋时赢了所有人,休息时独自跑到角落里读书,会给人孤傲甚至看不起别人的印象,而斯坦利更有可能这样想。 从别人的角度了解他或她的需求和感受,对于创建和维持密切的友谊和亲密的情感至关重要。如果人际关系的肌肉很无力,我们就会忽略他人的想法和感受,我们的努力也常常会遭致失败。 如何治疗孤独造成的心理创伤 许多情况下,孤独是暂时的,我们会在较短时间内恢复。例如,在夏令营中,孩子们通常在几个小时或几天内就能建立起新的友谊。那些觉得孤独的人,可能重新与失去联系的亲朋好友建立联系。当我们长时间陷入孤独,觉得无力改变社交与情感隔离的状态时,治疗孤独引起的创伤就迫在眉睫。现在就让我们打开心理药箱,查看一下可行的治疗方案吧。
情绪急救:应对各种日常心理伤害的策略和方法——第二章 孤独人际关系的“肌无力”
书名: 情绪急救:应对各种日常心理伤害的策略和方法
作者:
出版社: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原作名: Emotional First Aid
译者: 孙璐 | Ph·D
出版年: 2015-8
页数: 280
定价: 35.00元
装帧: 平装
ISBN: 9787552009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