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在我们的战俘营散发谣言说,苏联人将把我们移交给同盟国,即将把我们送往法国,让我们在那里战斗。甚至在我们被押往班戴雷(BENDERY)的路上,还在我们中间散发了苏维埃的正式文件。有一次我们在夜间被叫醒,并被问及我们当中谁懂罗马尼亚文或者希腊文。这样就给人一种希望,当四月我们开始被分成几十人一组或者十几人一组被拉出去时,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相信,我们会获得自由。没有任何办法得知,他们是按照什么分类标准将战俘运出战俘营的。他们把不同年龄的人、不同年份出生的人、不同级别、不同职业、不同社会出身、不同政治信仰的人混编在一个小组。每一批人被送出去之后都与我们的各种猜想不符。大家唯一的共同想法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热烈期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即宣读将要送出去的人名单(也许自己的名字会在这次名单上)。……战俘营司令官(亚历山大)别列日科夫和政委(米哈乌)基尔申许诺说……,这是要取消战俘营,我们将要被送到各个分散的点上,从那里我们可能被送回国内,同时也可能被送到德国或者苏联。战俘营司令官站在东正教堂的大台阶上带着令人信服的微笑与那些离开这里的人告别。“你去那里吧,那里也是我想去的地方”,他对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说。 奥斯塔什科夫 一九四○年四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