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方[试读]
《一次》
维姆·文德斯出版过一本摄影集,书名是《一次》。他在书上淡淡地放上照片,淡淡地写几个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摄影曾经是,绘画也曾经是,书写和人生,是“每一次”也是“第一次”。这“一次”,颇有此时此地的意味。后来这样的一次,变成条件式而非必然。除非你依然使用底片,也不交付印刷;或绘画史上没有安迪·沃霍尔的罐头、数码概念马上被人厌倦……只有“人生”还没有找到可以交换的条件,人生独特不容抹平。 一八三九年,法国画家达盖尔发明银版摄影,被拍摄的人要站上三十分钟,才能有足够的曝光量,让底片感光。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人们围着一张小小的纸,上面有缩小的我,我能亲眼见到我过去的存在,而且就在不久前的“刚才”,为此... 查看全部[ 《一次》 ]
Un Momento
文/骆以军 陈绮贞的笔触,充满一种“颜色在它们本然的视觉,尚未晕染淹开”的状态。 很怪,很像在讲《周易》乾卦的卦辞: “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 万事万物都在一初始萌芽状态,仿佛梦中将醒未醒之际。譬如她在哈瓦那给那些老人用拍立得拍照。当他们拿着尚未显影浮出的底片,焦虑疑惑时,她用西班牙话安抚说:“Un Momento(等一下)。” 这个“等一下”,那个“生命的影像会在细索无声的流动后,浮现出来”的时间差,好像是陈绮贞的文字,乃至她创作的歌词,那在画面本身轻轻摇晃一下,给人拖曳出来,多出来的晕影,叹息之感。 那是什么?乍看(乍听)是用色简... 查看全部[ Un Moment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