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的群体[试读]
《抵抗的群体》 弗里达·卡萝
他们被称为“大象与蝴蝶”——虽然她父亲叫她“鸽子”。她在四十多年前过世,留下一百五十幅小画,其中三分之一归类为自画像。他是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她则是弗里达·卡萝(Frida Kahlo)。 弗里达·卡萝!就像所有的传奇名字,听起来像捏造出来的名字,但它可不是。她生前在墨西哥和巴黎的艺术小圈子是个传奇人物。如今,她是全世界的传奇人物。她的故事由她自己、迭戈和后来许多人一再讲述。从小罹患小儿麻痹,一场车祸使她再次严重瘫痪,迭戈带领她认识绘画和共产主义,他们的热恋、结婚、离婚、复婚,她与托洛斯基(Trotsky)的诽闻,她对美国佬的厌恶,她的腿被截肢,她企图自杀以... 查看全部[ 《抵抗的群体》 弗里达·卡萝 ]
《抵抗的群体》 画室画语
画室画语(献给巴塞洛) 一张揉皱的纸片扔在画室地板上,四周是尚未绷装的画布——你正站在上面——一桶桶的颜料,有些掺有黏土,还有古怪的有柄锅,断裂的炭笔,破布,作废的素描画、两只空杯子。纸片上写了两个词:“面孔”和“地点”。 画室从前是自行车工厂,不是吗?你一身作画行头在此干活。原是条纹花样的上衣和长裤,如今跟鞋子一样,结了一层干掉的颜料。于是我想象你是两个人:一是即将骑自行车离去的人,一是囚犯。 然而,当白天结束时,要紧的只是摊在地上或倚在墙上等待隔天观看的画。要紧的是变动的光线无法全然揭露的东西——距离你最近却令你担心已经失去的东西。 “面孔”。无论画家找的是... 查看全部[ 《抵抗的群体》 画室画语 ]
立在瓶中的画笔
他最近有幅画,题为《鳗鱼》(The Eel)。画中有一间画室、立在瓶中的画笔、一个身材纤长的斜躺裸女、还有桌上水缸里的一条鳗鱼,水缸四周有素描画。干地的鳗鱼要避开阳光或要藏身时,用尾巴当作螺丝起子,在地上钻洞,最先消失的是尾巴。他有些画中所绘的洞,颇像鳗鱼钻的洞。 他另有一幅画题为《洪水》(La D巐uge),而在《狂恋》(L’Amour Fou)一画中,海水袭击一间图书馆。他是水中画家。即使描绘的是非洲沙漠,他也会让你意识到,在万古或几秒钟前,白色的地表曾遭洪水夷平摧毁。 他艺术作品中的洪水,如同在地球上,既是丰足亦是灾难,是救助亦是死亡,是开始也是结束。 1994... 查看全部[ 立在瓶中的画笔 ]
与副司令马科斯的通信
一苍鹭 春天是让人期待的季节。某些语言,比方在西班牙语中,春天是阴性;某些语言,如希腊文,则是阳性。一旦到来,它俩停留一个周末,交棒给后继者之后,悄悄离去。 然而从元月以来我们便不断谈它们,仿佛它们正藏匿在那里。它们在土地的肌肤下:老树的枝芽已在承受发芽的痛苦,雪花草已咬牙钻出头来。当春天终于现身时,却留给我们“才来就走”的印象。 完全无关乎季节,而是一种渴望。在我的年纪,自然想问:这样的期待,我还能目睹多少回?期待一个新的开始。问题不在于一年之初,而在于再次拥有选择的机会。在无望的冬日,别无选择。 第一个季节到来时交织着绝望与希望,这也是它必然保持隐秘的另一个... 查看全部[ 与副司令马科斯的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