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事故?
《杨氏女》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充满事故的故事。
故事的开场总是和谐美好,杨芬芳的姐姐嫁给了公社干部赵勇海,在文革的那段日子中,有一个公社干部的家庭即预示着可以不用挨饿、受冻,姐姐嫁过去的唯一条件就是把妹妹也调上来。原本好心的姐姐不知道,这个好心揭开了事故的序幕。
杨芬芳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也是一种罪啊,就像恋爱的花朵在不恰当的时候开放,苦涩的果也就随之而来了。眉毛在那个物质极度缺乏的年代往往会酿成悲剧。她有一个发小,姓何名无极,很优秀的一个男子,能下地,会做木艺,还会缝纫,可他却是地主的儿子,戴上这顶帽子,也就无缘什么好生活,好家庭了。两人青梅竹马,好得像一家人似的,如兄妹般。可要真如兄妹那般,杨芬芳又怎会在偶然发现他注视自己离去时瞬间脸红,他又怎会在看到她书中夹杂的男子照片时像警察一样盘问?
为了更好的生活,姐夫把她介绍给了部队的军官。连长军衔,家庭出身,阶级成分,政治面貌,工作单位,工资……这些都是何无极不能相比的。或许她是纯情的,在连长提出带她去上海玩时,她并不愿意。她知道,这一去就不知道能否回来了。课纯情何敌不过现实,一场电影改变了她心中的一些坚持,电影中女主义无反顾的追求自由、爱情和事业,还有那繁华的城市让她心动。我要去上海的念头一经萌发变疯长。
对她来说,爱情是啥?就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清的美妙滋味……这种滋味是平凡且朴实的。可人性固有的不甘寂寞,心底潜藏的社会性驱使人们涌入人群,她用去上海只是玩的借口麻痹自己,她不敢去想太多,但心里有些东西已经不在了。天地那么大,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在现实的压迫下已经失去了梦想,剩下的只求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她要走了,他只能带着满心的孤独和满腹的惆怅,不停的为她缝着背心,希望这背心代替他。
姐姐姐夫使了些小伎俩让杨芬芳一个人陪连长去上海,在那一大串的现实下她妥协了,随他去了上海,去那繁华的大城市,一路上享受军人的特权,坐卧铺车、住宾馆、吃美食、穿灯芯绒的衣服。有了这些,在后来发现已经安排好的婚礼时,她忧郁了,纯情和现实?最终物质成了人生的安慰和自欺的借口。
她是有愧疚的,在洞房的当晚,她听到远处,一个声音在哀嚎……她听得真切,痛得真切。这又能改变什么呢?爱,原本就是个残酷的东西。她回来了,风光无限。原本故事就应该这样结束了,可事故却不那么容易停下脚步,她将背心做成手帕抱着手表送给他。因为爱,他们心底的酸与苦化为嫉妒的欢乐和放纵,每个月她都回大队与他幽会,情欲让他们忘记了所有,让他觉得,用死也要换取他们的欢乐。
没有爱情的情欲是难以维持的,对杨氏女现在的丈夫,她没有感情可言,与何无极在一起后对丈夫自然变得冷漠。她一次次推脱丈夫,作为男人的他无法忍受了,对她动起了粗。何无极也是男人,在窗户外看着自己的爱人受虐,一把菜刀结束了这一切。
故事结束了爱情纠葛,何无极被处以死刑,杨芬芳被判二十年。
然而她的牢狱生活也不平静,这还得归咎于她的美貌。被监狱指导员看上了,结果也是注定的。她知道自己内在心深处还是渴望着男性的抚爱与温存,生命中有些东西是夺不走的,像性爱,像灵魂。一方面保留着纯情,一方面又渴望生活。
故事结束了,没有玫瑰,没有百合,也没有对错。
生命的事故——《杨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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