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初恋总是难忘的。这篇文章,就凝结了我的回忆。非常温柔、甜美,和很多人的初恋一样,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以上这些文字出自意大利作家安德雷阿•卡米雷利怀念初恋的一篇文章,《玛利亚》。而这篇文章则出自一本专门写形形色色的女人的书,书的名字就叫《女人》。这本书里,一共写了39位女性,她们有些是与作者有过现实接触的,比如那位初恋玛利亚,有的则是作者通过别人的讲述而虚构的故事,还有些是对作者产生过重要影响的历史人物,比如贞德、海伦等。毫无疑问,在这39个故事中,女性才是真正的主角,而通过这本书,我们并不难发现,安德雷阿•卡米雷利对于女性是心怀敬意的,不论是在描写女性人物的内心独白,还是青葱往事,他都是在力求真实的基础上为我们描绘出一个个有血有肉、灵魂闪光的女性形象,同时,我们也能窥见卡米雷利的感性、优雅和浪漫。
卡米雷利的笔触非常细腻,在刻画女性形象时,又多了一分雅致。比如,他刻画初恋情人玛利亚时如此动情地写道:“(玛利亚)头发卷曲乌黑,大大的黑眼睛,横梁的乌木在她眼中映出彩虹的色泽,她轮廓分明,体态性感,唇泛着红晕。”尽管他并没有与初恋走到最后,但在这篇故事里我们依然能嗅到他对玛利亚那种纯净真挚的爱恋。这个故事给人的感觉就是,纵然无缘相伴终生,但爱过所爱也值得了,而自己心爱的人能过得好,自己的日子便也跟着明媚起来。
在《约兰达》这个故事里,卡米雷利则讲述了一位名叫约兰达的平凡女仆的故事。通过日常接触 , 作者认为,约兰达简直就是个“心怀悲悯的修女”,虽然她偶尔言行粗鲁,但为人慷慨且体贴入微。
某一次,约兰达的雇主乔瓦尼找到了一位女赞助商的资助,以帮助他顺利完成一部新舞台剧的上演。但距离最后的彩排还有三天时,这个女赞助商居然因故失踪了,于是,资金也就泡汤了。如果想让演出顺利进行,那么还需要自筹经费两万五千里拉,而约兰达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则非常大方地拿出了两万里拉。正是有了约兰达无私的帮助,舞台剧才得以顺利演出,而卡米雷利也因此成为了一名导演。
在《纳芙蒂蒂》这篇文章中,卡米雷利先是谈起自己年少时读过一本关于古埃及往后纳芙蒂蒂的书,然后又写道,在开罗博物馆里看到纳芙蒂蒂的雕像时内心的激动与震撼,他认为“那张面孔不仅仅是纳芙蒂蒂最迷人之处,还是女性永恒和极致之美的象征,在岁月中久经不衰。”
面对着这张美艳的容貌,卡米雷利想象了一段关于这位“容貌光彩照人,在爱中崇高”的女性的爱情故事。但很明显,卡米雷利想要表达的重点并不是纳芙蒂蒂与法老阿肯那顿的爱情传奇,而是纳芙蒂蒂雕像上那些散布在眼角周围的细纹。“这些细小的皱纹,会让我们更爱纳芙蒂蒂。她懂得接纳美丽的到来,也坦然面对它的离去。”卡米雷利认为,这样的女人,她的美丽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损的。
在《尼娜》这篇故事里,卡米雷利刻画了一个坚强贞洁的农家姑娘。在意大利西西里的一个农庄,村民们总是和睦相处、平静生活,农家少女尼娜与质朴勤劳的小伙贾科莫互相爱慕。当地的法西斯头目安塞尔莫蛮横霸道并且杀害了贾科莫的哥哥,为了给哥哥报仇,贾科莫又枪杀了安塞尔莫。在贾科莫服刑的日子里,尼娜不仅承担起照顾贾科莫母亲的重任,并且还帮助照料贾科莫的小农场,把应当属于贾科莫的钱全部积攒起来。为了守候心上人,尼娜拒绝了那些献殷勤的人。直到法西斯倒台后,一位善良的律师给贾科莫翻案,帮助他在1961年获得了自由。此后,尼娜与贾科莫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卡米雷利并没有描写尼娜的相貌,但她坚毅乐观的形象却跃然纸上,同时,作者对于法西斯头目的憎恶也呈现在我们眼前,尽管这些情绪是克制的,却依然传递给我们一种爱憎分明的情感。
这本书里,女性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除了历史人物、书中人物以及卡米雷利现实生活中接触到的女性,还有一些是便是别人口中的故事,卡米雷利将这些故事重新讲述出来并赋予了另一种色彩,比如《卢拉》。
卡米雷利的故事里除了表现女性的善良慷慨、坚毅贞洁,也描写了许多“私密故事”,这一部分往往与性爱有关,但卡米雷利的着重点并没有放在那些香艳露骨的情事上,而是通过这些故事表现出女性对于自由和美的不懈追求。这就使得一些故事呈现出略带香艳且令人心动神摇的浪漫气息,然而,这些故事并不淫荡,反而让我们发现了女性内心中最为隐秘柔软同时也最为坚定有力的地方。
如果说这本书是卡米雷利对于女性的赞美颂歌,那也并不为过。他笔下的每一个女性人物,都是一个其他人无法替代的存在,因为卡米雷利总是能挖掘出她们灵魂深处的光亮来。安德雷阿·卡米雷利不仅是一位剧作家,还是影视剧和舞台剧导演,在2011年获得意大利文学坎皮耶罗奖,此外还获得过诸多奖项。他曾公开表示,在《女人》这本书里,他描写的女性形形色色,有的纯真活泼,有的勤劳乐观,有的优雅高贵,有的睿智过人……“如果没有她们,那么也就没有如今的我”,他是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他不仅欣赏女性优美曼妙的外在,更能挖掘出不同女性灵魂中的不同光芒,所以,即便再寻常的女性在他的笔下也散发出奕奕光彩。
她们注定因为这本书的存在而得以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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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人
作者: [意] 安德雷阿·卡米雷利
出版社: 鹭江出版社
原作名: Donne
译者: 昭冰
出版年: 2016-1
页数: 216
定价: 39.80元
装帧: 精装
ISBN: 97875459104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