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民众是成员(合伙人)，不是羔羊(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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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金融和非金融领域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使命，那就是互相帮助，从而发现并了解经济体系存在的意义及其扮演的社会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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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行动提供金融服务(finance)就是在未取得行动的最终目标(finis)构建可行的方案，其中就包括充分的管理保护和保存相应的资产，使得这些资产能够为目标的实现和延续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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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所要服务的目标都源于民众，这些目标反映了我们每一个职业上的抱负、家庭生活中的希望、生意当中的雄心、文化发展中的诉求，以及社会发展非终极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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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是功能性科学，本身并不包含特定的目标，其存在是为了帮助实现其他(即社会的)目标。如果其运行脱轨，那么金融的力量将颠覆任何试图实现目标的努力；但如果它能正常运转，就能帮助我们走向前所未有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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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同一项金融方案/撮合交易/创造项目而言，所有参与者都需要明确同一个目标，都需要各尽所能，都需要承认风险的存在；他们同时还需要彼此信任，相信别人会和自己一样尽最大的努力朝着同一个目标奋斗，也许要相信他们的努力是根据现有的最好的信息所做出的必要举措。金融可以为这些工作提供必要的激励机制，保证目标能够顺利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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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交易就有询价，也就是说，就有机会让我们探寻交易标的的市场价值。询价的过程能够揭示人们的感受和动机，也能挖掘出不同的人群之间进行交易的机会，从而也有可能促使人们制定更远大的目标并为之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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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设金融机构时如果真正以人类的“品性”为核心，那么他们就能更灵活地调整金融创新以适应人类生活的需求，也能使整个金融体系更加平稳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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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正在逐步承担一些重复性日常工作，但还无法承担需要“专业思维”或“复杂沟通”的工作。实际上，计算机由于需要这些特定的人类技能进行操作，反而创造了就业机会，而不会使这些技能变得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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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思维：能够从更广泛的视角思考问题的能力，也就是能够将不同立场、不同渊源的信息结合在一起思考的能力，这些信息能够帮助我们判断什么事情是新的、什么事是多年前就发生过并已经被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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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沟通：人际交流技巧和复杂谈话环境识别的两种能力的结合。比如身为律师，不仅深谙法律条文，能够理解在客户当前的情境下如何操作才能保障客户利益最大化，并且能够把他掌握的法律知识以最有说服力的方式传递给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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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金融化程度越高，不平等程度实际上越低，原因在于金融本身起到管理风险的作用，对风险的有效管理应该带来降低社会不平等程度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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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倡导慈善时，我们应该注意扩大慈善义举的范围，也应该倡导慈善源于个人的主动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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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经济的发展不能推动社会、文化、科学或者艺术方面的进步，那么就算不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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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O代表着整个公司的生存目的，是公司开展各项业务的核心理念，是员工日常工作中蕴含的思维方式，也是包含企业价值观的文化理念，是公司连接外部社会的纽带。对CEO的激励依赖于金融架构(雇佣合同)——这也是一种金融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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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作者只能有一个：团队可以是自然形成的，但其成员都有个人目标，因此他们可能受此影响而产生利益冲突，使工作脱离正轨。不论其的思维方式如何，我们需要一个独立个体的智慧协调大队人马之间的合作。没有领导，人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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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融体系进行扩大化、民主化和人性化的改造——普通百姓是成员(合伙人)，而非羔羊(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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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润为导向的奖金可能促使CEO对公司采取一些揠苗助长的行动，忽略长此以往可能造成的危害，也可能给其继任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以股价为导向的期权激励方式则可以鼓励CEO引导整个公司朝着有利于长期价值增长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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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随时盯着公司股价的投资者而言，CEO就是要为他们带来公司长远发展良好消息的人（虽然消息预测的是未来的运营状况，但是他们必须金时金日就把消息传递出来），也正因此，CEO才需要为无法预测的未来作出安排，而不能局限在自己的任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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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机构与大众之间的联系是维系社会运转的最基础的关系。进行金融创新的越重要前提，就是必须服务于保护整个社会资产这个最根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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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降低未来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我们需要运用更好的金融工具，而非一味地减少金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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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里出现任人唯亲的现象，本质原因还是心理因素；如果讨价还价的人相互是好朋友，那么这个过程只不过是看上去公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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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客们想出来的一些应对措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平息民众的怒火，因此这些措施所反映的只不过是普通群众所意识到的问题，而非卓有远见的专家们思考的深层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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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经理的薪酬或多或少都存在泡沫，有可能是有积极效应的，也有可能是有消极效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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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不能仅看数字——这些障眼法或迷魂阵或许证明的是投资经理能力之外的事情。品格是很重要的，要通过行为来判断其是否为人正直——不论好与坏，总会在公司的声誉中被折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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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是一个永动体，不断从本质上革新自己，运营方式日益复杂化，从事业务的涵盖范围也不断扩大化。这无疑使得对银行业的监管一天比一天艰难，甚至使得监管者感到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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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有忧，这促生了人们对安全存放资金场所的需求。民众看待银行就如同看待城市中心的一座堡垒——似雅典卫城那样的安全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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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及执法的过程是缓慢而复杂的，监管者很难做到使立法及危机预防机制与新的影子银行的诞生保持同步，因此对金融系统在监管上的担忧是十分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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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具有想象力的方式引导资金投向新的理念和新的商业模式。就算其中一些理念最终是失败的，但其中总有成功的一部分（自主成立公司的权力、股票交易不受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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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行家是和平的护航者，也是进步的倡导者，就像外交官一样，在利益冲突的各方之间通过协商寻求一致，让人类本能的攻击性在相对文明的环境下爆发，避免荒诞的闹剧和悲惨的结局，从而让参与者们团结协作并再次专注于开展业务，而其结果往往是塑造更有效率的公司，从而也对社会全局做出良好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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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购房的行为满足了人们最基本的经济需求，是社会善举，因此推动住房抵押贷款及其证券化业务发展对公众是有益的。但评级出错，那么基于评级所形成的整套操作体系也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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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的精神》：贸易精神促使人们拥有一种精确的公道观念，一方面与劫掠针锋相对，另一方面与某些伦理道德背道而驰（这些伦理道德要求人们不要斤斤计较自己的利益，为了他人的利益可以舍弃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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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当然离不开交易员，市场经济体制要求随时有人准备好买卖各种必需品。我们对交易员的需求就如同对二手家具商或废五金回收商的需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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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职业都有其阴暗的一面（占别人便宜、存活手段），虽然不能称其为不道德的行为，但在非专业人士的眼中很难为其正名，甚至都不能自由讨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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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蒙塔古：一旦生命开始运作，评估机制就无可避免地产生，使其具有追逐价值的冲动（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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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具备保险业的世界有能力保证公正和对等的社会——这个真理经常被记者们忽视，他们在乎的是如何写出最能吸引人们眼球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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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市场化的解决方案的好处在于，一旦市场建立起来并能正常运转，市场就会逐步地驱动真正能够提供解决方案的人朝着正确的方向集中精力地工作。因为它通过一种复杂的协议方式解决了风险、激励、道德危害和生产诸多因素可能带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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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在任何对弈中，数学家都会胜过自己的对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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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们转而完全依赖机器帮助自己做出投资决策，那么他们无疑会给那些秉性不纯的投资产品打开了门户，使自己暴露在风险中。因此要想构建令人满意的金融体系，就必须首先实现一对一对人工金融顾问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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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是搭建金融工具最直接的工程师，绝大部分协议和政府报告里都涉及到金融因素。律师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取决于雇用他们的人所掌握的社会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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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个体的自然人需要了解的不仅仅是网页上发布的信息，他们需要由真人提供的专业金融建议。这些建议必须是根据他们个人的需求谋划的，也是他们个人的福利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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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利益者以商业利益影响政府政策的模式也在不断发生变化。而为其游说的人身后潜藏着巨大的经济利益，远远超越了真正为民众争取利益的人所能获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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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格斯特：影响政治的最大力量既不是鲜血、也不是金钱，而是人们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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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某个特定的利益集团说话这件事本身没有道德与否之分，关键是能否争取到正当利益。说客和律师一样，即使客户有罪，辩护行为是无罪的。游说者应当是专业的，所以要受到适当的监管，必须对立法者正在讨论的真实议题有十分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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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者同样需要游说者，因为立法者无法全面评估自己制定的规则对各种不同的利益集团产生怎样的影响，只有这些利益集团自己聘用懂行的人进行游说，才能传递相关的信息。道德品质好的游说者能够帮助立法者制定有正面效果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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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任何一个具有一定规模的社会组织都有影响立法者决策过程的需求，当然，成立专门的社团保护自己的特殊利益有其合法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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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监管者和他们的聪明才智对于我们金融市场而言也同等重要。他们是最核心的规则的制定者和诠释人。公平的游戏对任何人都有好处，比赛选手挑战规则上限或者与裁判争执的情况并不能说明他们不需要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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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竞争者都必须遵守监管规定通常不会给某个商人单独造成伤害。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管规则，那么从商者会被迫采取一些自己都不齿的行为，以求在商圈中生存下去。而这，也是自律组织成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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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的焦点不是监管的多少，而是关注监管不应为自私的特定的利益集团所用，而且监管必须采取正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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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师管理金融历史，储存核心信息，是维护核心金融架构的正直品性的护航者，必须对重要历史片段的选择、记录和发布进行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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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顿商学院：金融并不是也不应该是一场零和游戏，它应该一方面促使人类生命更有生产力；另一方面也应该成为辛勤劳作者必得的成果。通过比拼获胜而从他人手中夺取钱财是不道德的，赚取财富的前提应该是为他人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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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的经费应该拨付给联邦体系之外的组织，而政府永远都不应该自己运作实验室。向哪些基金拨付款项应该由真正的、不受政府与控制的科学家决定，而不应该由官僚决定，而这些科学家应该自愿对研究设想做出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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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人们出色工作，就必须给予足够的激励，而考虑到激励机制总是包含着影响情绪的部分，我们很难设计并完善这种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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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托业务是当代金融的一项伟大发明，它使人们可以延展自己的人生目标，甚至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使这些目标获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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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慈善家都以自我为中心，毕竟，人生积累再多的财富，只有当能够用财富增加自尊时才能获得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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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们生活在何种体制下，我们对自己生命的满足程度永远都不会完美。我们有争当英雄的本能，也有希望获取永久成就的渴望，但我们发现自己一辈子最多只能作为一个特定职业中的一个卑微的专业人员……我们可以考虑的，是在永远不可能体验到百分百幸福和满足的前提下，在金融体系支持的诸多职业中找到可以使自己人生变得有意义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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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市场理论之所以被广泛接受，原因在于人类在创立任何理论的过程中都有追求完美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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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金融或其他手段推销自己并积累财富，这种行为是必须要做的。实际上，人类所取得的一些最伟大的成就都诞生于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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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通常追随传统、依赖习惯，但也追逐风险。本能的冲动与人类的冒险精神和自我认同感相关(多巴胺)，是促使企业家精神诞生的源头之一，也是现实世界中的动物精神。同时，它也是导致投机性泡沫并最终引发崩溃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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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金融安排，都应该是尽了最大努力排除取之无道或一夜暴富得来的财富，让真正通过实力赚取财富是赢家留有获取尊重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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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需要承担金融风险的职业就像在部队服役一样，他们都面临着由想要伤害自己的对手制造出来的不确定性，而这种不确定性深深地植根在这些行业的中心地带。采取措施应对这些不确定性是他们每天必须从事的工作，对一些人来说，这种工作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压力以及空虚感；对其他人而言，这种工作给他们带来使命的召唤，带给他们迎接风险并以高超的手段处理风险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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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不平等本身并不是坏现象，前提是不要带来具有破坏力的贫困和仇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付出的成本有可能使整个社会无法实现其他目标。我们对未来的美好事物畅想而着迷，但只有健康强劲的经济才能创造出来——看上去也必然带来一定程度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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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洛克(“以词代物”谬误)：当人的观点有了自己的名称之后就不再仅是简单的概念，看上去它们就变成了客观的存在，具有了物理的躯体。人性的这种倾向催生了不同的思维流派，同时也因为特定流派所用语言的特征而导致其思维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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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布鲁姆(低劣的精粹主义)：大脑根据事物假定的本质对其进行分类，而概念则根据其本质被分类并赋予名称，这使得人的思维不可避免地将这些分类时标注的标签当作其本质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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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超过一代人，他们就会彻底忘记曾经出现过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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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坚信“有债必偿”的理念，然而，债务应该是灵活的，应该能够根据经济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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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人权宣言》的理念不可随意更改，也没有妥协的余地。只是，在界定人们必然享有的权利时，我们使用的措辞除了应该体现出对所有人福祉一视同仁的尊重，也应该能够反映各个不同阶层民众对生活的真实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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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商业社会应该降低自身受到预先写好的标准化合约的约束，在订立新的协议时应该更具想象力。想要改进我们现有的体系和计划，就需要引入新的理念、新的语言和新的技术，这既会带来新的冲突，同时也为最终解决问题铺设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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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环境是一种能让人迅速忘记赌博实质的精心设计，而且能把赌博的行为放在一种鼓励追逐风险的氛围中，有效抑制人们厌恶风险的情绪，使人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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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制公司股价对每个合伙人都不一样，信息采集问题是其面对的一个难题；相比之下，有限责任公司股价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投资者在决策过程中唯一要关注的就是公司的现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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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气和财富并不等同，金融并不是成为名人的通道。但金融肯定是富人生活的核心，他们的财富不仅来源于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而且通常都是由于他们能够领导一群极有天赋的人有效地在同一个组织协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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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度狂躁症的人通常也是富有企业家精神的人……金融是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它有能力为我们积累资本金、汇集信息、促使人们协同工作，并给人们的工作提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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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费斯汀格：人会经常下意识地将自己与别人比较，当发现自己比别人做得更好时就会感到愉悦。他们比照的对象通常是和自己处于同样社会阶层并且在尝试取得同样成绩的人，他们通常会忽视已经比自己好太多或者差太多的人，也会忽视那些对成功的丈量方式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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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赠不同于慈善，是一种特别没有回报感的行为，人们通常只有在承受巨大社会压力的情况下才会勉强捐助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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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收和捐款密不可分，周详的扣免抵减政策能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人们从事经济行为时目的性会更强，在执行政府政策时所能发挥的创造性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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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使人变得大方，首先要让这个人认同这是自己所属的社区。人们还是捐给自己认可的学校，而不是完全陌生的学校，在其中发挥作用的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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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成就感取决于人生的意义和目标，我们的社会应该通过各种方式鼓励人们采取行动强化人生的意义，手段之一就是鼓励人们将积累起来的财富捐赠给更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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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与利他之间的界线其实并不清晰，但是如果税法鼓励人们将通过散播财富换取崇高声誉作为积累财富的最终目标，那么这种法律最终取得的效果就是让更多的人都体会到平等社会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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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关注的重点就是风险管理，但是它无法管理生命无意义的风险，应对这个风险只能依赖我们的良知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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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O·道格拉斯：一个规模庞大到其体系内任何人之间都没有亲密关系的帝国，最终必然沦为居心叵测者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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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思想再怎么先进，也比不上组织的力量。商业等有序开展需要以一套规则和理论为前提，它们代表着能使创新变成现实的一种社会资本，把人们从农奴制的思维中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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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权促使了市场导向型心理的产生，由此又鼓励了其他类型产权形式的出现，同时也激发了人们的参与感和社会平等感。但是，过度的资助(如按揭)会产生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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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一种原始的本性，他们对自己每天打交道的组织有自然的忠诚感。一个人在组织中的成员身份也是其自我身份认同的来源之一。即使是随机的组织建立，成员的观念也会逐渐与自己的组织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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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性人角度，员工持股计划和“大锅饭”没什么两样，消极怠工与辛劳享受的是同样的收益。但在现实里，无论公司规模大小，员工持股计划都促进公司形成反懒惰的文化。这说明了所有权制度激发了资本家精神，也说明了缺乏理性支持的直觉也是可能站得住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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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集中度上限的内涵，是在人们对财富和权力高度集中现象高度警惕和愤恨不已的情况下，使我们的金融市场变得更加民主化。行动背后的理念是群众根据大多数人担心的现象作出的人性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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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的精神》：贸易的精神自然地带着简朴、节约、节制、勤劳、谨慎、安分、秩序和纪律的精神。这种精神存在一天，它所获致的财富就一天不会产生坏的效果。当过多的财富破坏了这个贸易精神的时候，害处便来了；一向没人感觉到的不平等的纷乱，便产生出来，并立即为人们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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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环境是人类这个物种独有的结构，并且能对人性本能的进犯性产生影响，使其发生变化。不过，这些制度发挥作用的过程中通常没有系统性，反而还有一定的偶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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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备“专业思维”和“复杂沟通”两个技能的人，最终都能获得财富和权力。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人运用他们的个人判断力，对社会主要活动进行决策，引导行动的方向，且至少要保证他们拥有发挥判断力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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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建设的经济体系允许人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实现自我的潜能，帮助我们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实现人生的意义，这是一种根源上比较平等的体系。它不可能容许我们大多数人都拥有财富、健康和追逐个性的空间，要达到一种平均的富裕程度势必会在过程中培养出一些异常富有或许也比较高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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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需要能够预防社会上出现财富和权力随机分配的现象，应该帮助我们减少而非增加生活的随机性，促进独立自由人之间撮合交易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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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从诞生之初就必须具有人性，这一点非常重要。而随着我们对人类心理的了解越来越深入，我们在设计金融体系、模型和预测时都要把这些新获得的知识考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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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到底，金融制度的发展比软硬件的发展更重要。金融系统实质是一个信息处理系统——一个建立在人力基础而非电子元件基础之上的系统，而且人工智能离彻底取代人类智慧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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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的是允许人们通过复杂且有激励作用的交易推进自己目标的体系、允许我们攻击性和对权力的渴求有施展空间的体系，必须是能够将无可避免的人类冲突引导到可以控制的角斗场里的体系，而其创造的角斗场从实质上讲必须是和平且有建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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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理解的方式在于读书，而非仅仅钻研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专业论文，因为我相信，如果一本书针对一个话题所进行的讨论能尽量全面，那么读书将最终引导我们拓宽对任何事物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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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何人而言，即便是学术同行也一样，多读完整的、可读性强的、话题综合而全面的书籍都是有益无害的，我们不能永远只埋头在专业的学术性著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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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性图书不是随大流者，反而此类图书能够充当知识的汇集者、创新的发源者、思维的触动者、理论的诱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