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王二,一听就不搭的两个名字,因为陈清扬困惑不解的破鞋交织在一起。
陈清扬因为丈夫入狱却白净且丰满,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破鞋,用王二的话说就是:
大家都认为,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脸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耸,所以你是破鞋。
在此,王二的流氓本质显露无疑,但他的流氓是基于现实的。
他言行举止放荡不羁,但他始终生活在现实中。
他了悟个人的否认证明在那个时代是无用的,所以队长说他打瞎了母狗的左眼,他没有反驳,任由队长穿小鞋,只是在后面打瞎了那只母狗的右眼。
陈清扬不同,她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最最纯美的世界,就如同她纠结于破鞋这两个字,不在于它难听污秽,只是一种“我不是破鞋,大家却都管我叫破鞋”的巨大困惑。
王二可以给她解答,但他没有。
所以陈清扬一直生活在现实之外:
以前她有个丈夫,天天对她做这件事。她一直不说话,等着他有一天自己感到惭愧,自己来解释为什么干了这些。
那时节她很想死去。她不能忍耐,想叫出来,但是看见了我她有不想叫出来。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叫她肯当着他的面叫出来。她和任何人都格格不入。
这时她想,这真是个陌生的世界!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不了解。
直到王二拍了她的屁股后,她才与现实有了一些连接,不再全然无辜——她爱上了他。
但是我在深山里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彻底玷污了她的清白。
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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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扬和王二的交代材料、破鞋批斗在陈清扬的爱情里得以解救。
在王二的猜想里,陈清扬最后交上去的交代材料必定是淫秽的:
她那篇交代材料一定淫秽万分。看交代材料的人都心硬如铁,水平无比之高,能叫人家看了受不住,那还好得了?
但不是!
比破鞋更令人面红耳赤的是爱情。
比批斗更具有力量的也是爱情!
做过这事和喜欢这事大不一样。前者该当出斗争差,后者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但是谁也没权力把我们五马分尸,所以只好把我们放了。
陈清扬, 不管你的胸部耷不耷拉,你都是最美的陈清扬!
在黄金时代里,一个破鞋的爱情拥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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