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不能忽略这个细节:“等到我毛手毛脚给她解口子时,她把我推开,自己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自己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从中我们可以判断,陈清扬在和王二做爱之前仍保留着理性。
理性在那个年代是非常稀罕的东西,但却在陈清扬做爱的时候出现了,这对于那个时代,十足是一个讽刺。众所周知,性爱是一种无限激情而且完全不需理性来维持的行为,我们所了解的做爱通常是这样的:男的把女的衣服剥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乳罩内裤什么的乱扔一地——通常的非色情电影,其中的所谓性描写都不过如此而已,这种片子的导演既要表现性爱的激情,又不想落了俗套,于是他让我们看到乳罩内裤乱飞,而其他的更深一层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据说这是要给观众以想象空间,其实是一点空间也没有,这样的描写我们只能想到性而不会有其他。但陈清扬却是推开王二之后自己把衣服脱下来的,然后还叠好了放在一边。你们有没有试过这样做爱,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对于这一次做爱,陈清扬是出于友谊,王二是因为他二十一岁了居然还是一个童男子,为此他感到极需一场轰烈的性行为。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王二和陈清扬在后面的许多次做爱都不是出于爱情,而主要是出于友谊,或者生理本身的需要。因为在那个年代——也就是王二的黄金时代,人们更关注的是生存,而爱情及其他东西都退居其次了。在生存的斗争中往往是孤独的,在那个年代友谊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大概因为如此,当那个荒谬的年代结束,当王二和陈清扬各自返城,他们却并没有成为夫妻。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王二的黄金时代。
理性的性爱
对“理性的性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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