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鹅莓七月十日那天我采到了野生的鹅莓。 一八六零年七月二十二日。几乎在最北边的安努斯纳克墙角看见了鹅莓。 一八五四年五月二十七日。那些刚长出来不久的鹅莓大小和豌豆一样。 一八五三年七月三十日。在J・P・布朗家的地里看到了一些。小水珠一样,很光滑,红色,从果实内透出一条条纵向的细纹,两端略扁。(这里看到的不像种在园里那种早熟品种那么早就开花,结出的果实颜色却和后者结的有几分相似,也会是深紫或蓝色,不过更光滑,含更多胶质。这种鹅莓很酸,味道更重。) 一八五四年七月十日。大多野生鹅莓都变黑了,也脱水了。 一八五六年七月十九日。在JP布朗家的小树林里又摘到一捧,果形都很漂亮,颜色有红有紫,甚至还有几个仍青青的,可能很快就全熟了。味道不及,不像人工种的。 乔什利如是说:“鹅莓可见乡间各处,它的果实又称刺葡萄,果小,熟者色红或呈紫。”林奈则称其为加仑子鹅莓(Grosenlanceoe),并说:“此物北美洲尤为多见。” Hypericums 金丝桃这种学名叫“Hypericum ellipticum”的东西六月十日在地势低的地方初露容貌。尽管它们当时外壳还没裂开,但看到它们红色的蒴果蒴(音shuò)果(capsule)是果实的一种类型。由两个以上的心皮构成,成熟后自己裂开,内含许多种子。如棉花、芝麻、百合等的果实即属“蒴果”。也让我着实开心。 Grains 麦类每年,裸麦生长之迅速都令我吃惊一回。 按传统的说法,一七七五年康科尔战役康科尔战役(Concord Battle),一七七五年四月十九日发生在美国民兵和英军之间的一场战斗。时,苹果树开花了,地里也麦浪滚滚了。我像一位老先生讨教这事,他说他不认为麦子那时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应该只有几寸吧。四处观察,结果五月十四日看到了裸麦在地里就是这个样子了,又过了些日子才在草地上看到它们。 七月十一日,收获季节拉开。收麦人在树丛后用收割裸麦,我只听到大镰刀割麦的刷刷声音,他们也许看不到上游处悄悄行走的我吧。 到了七月十三日,远处传来打连枷声,我心头顿时感到秋意袭来。回想到往年情景,我知道这种声音会断断续续持续整整一个秋天,甚至冬天,唉。正如塔瑟诗中所写: 打麦呀,打呀,打呀,不断打呀, 一直打到来年五月来临。 打呀打呀,粮食满盆, 洒落在地的喂饱家畜家禽。 打呀打呀,下雨也不停工, 这就是我们的劳碌命。 ――《五月农事》(May’s Husbandry) 一八五一年十月八日。农民收获苹果和玉米,并将玉米脱粒。 十一月一日。储藏玉米。 一八五八年九月十三日。听到打连枷声,是为小麦脱粒。此地人们这样做已有两百多年了。这种声音还能听多少年? 一八六零年七月三十日。今年第一声连枷声传来。也许某位农夫急于想把谷仓腾出些地方,抑或是等着粮食下锅。是打的小麦还是裸麦?也许有小麦也有裸麦。 圣皮埃尔认为,如果我们对果实的概念更清晰,就会把树上结的果实也纳入庄稼,而不仅限于禾本。但这样一来――“假设我们把庄稼的概念延伸到森林的产品,那么这么多年它们豳毁于战乱兵变,或焚于孟浪粗心之人造成的火灾,或遭遇飓风连根拔起,或洪水袭来悉尽卷走,任何国家要补齐这些损失都需要数十年不可。” 阿方斯・德・康多阿方斯・德・康多(Alphonse de Candolle,1806―1893),瑞士植物学家。一八五五年,出版了《植物地理学》,这部书是当时植物地理学所有一切知识的综合和总结。说过:“通过对很多人的观察,法布尔法布尔(Jean Henri Fobre,1823―1915),法国昆虫学家及作家。先生相信禾本山羊草能被人工种植成一种麦子。而这种禾本山羊草本身似乎就是一种羊吃的草改良而来,在欧洲南部非常多见。有人认为这要归功于戈登先生,因为是他将改良后的种子在野生山羊草中大量实行播种,这样一来才有今日的小麦出现。”他说小麦在亚洲都是野生的,尤其在小亚细亚和美索不达米亚。
野果——Wild gooseberry
书名: 野果
作者: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原作名: Wild Fruits
译者: 石定乐 | [美] 亨利·大卫·梭罗
出版年: 2009-8
页数: 362
定价: 25.00元
装帧: 平装
ISBN: 9787802257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