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Red and fetid currants

臭臭的红加仑子一般的红加仑子，又叫醋栗（Common red currant）总在七月三日左右长好了。 一八六零年七月七日，往后推了约莫三四天。 在很多关于新英格兰的旧作中，作者们提到野生加仑子是黑色的，也有红色的，但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毫无疑问，像草莓、鹅莓和悬钩子一样，加仑子也一度在这里生长茂盛。有人在安蒂科斯蒂岛（位于加拿大东部）看到的野生红加仑子，据说和这里人工种植的完全一样。罗杰・威廉姆斯就描述过一种印第安食物，是使用加仑子、葡萄和越橘的几种干果做成的。 从罗顿罗顿是美国新罕布尔州的城市。到新罕布尔州康科德市的坎特伯雷镇路上，我看到路边有一种很臭的加仑子（Ribes prostratum），已经变红了。一八五二年九月七日，在蒙纳德诺克山的岩洞里我也采到过这样的加仑子。它们有一股臭菘的气味，但还不至于不能忍受。在怀特峰上也采到过一些，这种加仑子果实的外表被一些小毛刺包裹着。 一八五八年七月四日，梭罗与爱德华・霍尔（Edward Hoar）一起去怀特峰，沿途他们对植物进行考查，路线是走霍罗大路（连接罗顿到康科德北的一座小城坎特伯雷）。一八五八年七月五日至十六日，梭罗和霍尔抵达新罕布尔州境内的怀特峰，与一些有人会合。 Red elderberry 红接骨木果正是在从罗顿到坎特伯雷的路上，我看到了成熟了的红接骨木果，那是一八五八年的七月四日。不只在新罕布尔州东北部看到过这种东西，在马萨诸塞州中部的沃尔塞斯特郡也见过。这是一种非常俏皮的果子。 Northern wild red cherry 北方野生红樱桃北方野生红樱桃七月四日开始变熟，但很快就会烂掉。红彤彤的，很漂亮，但很难发现可以入口的。 一八五二年九月七日和一八六零年八月四日都在蒙纳德诺克山区看到过它们。 一八五八年六月二日。在位于特罗伊和费其伯格特罗伊（Troy）在新罕布什尔州；费其伯格（Fitchburg）在马萨诸塞州，两地相距二十五英里。之间的一些山上，尤其是被烧过荒的地方，看到大量野生红樱桃树开花。同样在用作营地的旧址和树林被砍伐的地方也很多见。 Sarsparilla 萨尔莎（菝葜）萨尔莎，又名菝葜（读音báqià），攀援状灌木，有块状根茎，茎有刺，叶互生，有掌状脉和网状小脉，叶柄两侧常有卷须（常视为变态的托叶）；花单性异株，排成腋生的伞形花序；花被片六，分离；雄蕊六或更多；子房三室，每室有胚珠一至二颗；果为一浆果。到了七月七日，好些萨尔莎果就已经熟了。 根据一八五九年十月十四日记载，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发现它任何踪影。 一八五二年六月十日。它的绿色果实刚刚长出。 一八六零年六月十九日。拨开叶子看到那些小绿果实好不惊喜。 一八六零年八月一日。现在菝葜树上不仅有绿色的果实，也有黑色的果实了。 Low blackberry 低灌黑莓低灌黑莓果实成熟要到七月九日。二十二日就可以动手采摘了，但最佳采摘时期是八月一日到八月四日期间，到了八月底还能在一些阴凉的地方找到一些。 一八五六年八月四日。果实已经变软，但和一八五一年七月十九日所见相比，数量翻了几番。 一八五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有几处黑莓果很密集。完全可以开始采摘了。一八五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已基本采完。八月二十三日阴凉的地方还看到一些。 “这里树林间此时到处长着一种很好吃的浆果，这种浆果枝干很矮，几乎贴地而生，此地人称其为露莓。虽然从外表来看，它和英国本土长得同名浆果完全一样，但实际上它的味道要远远优于英国的，还很酸。”该文引自戈斯（Gosse）的《加拿大自然面面观》（Canadian Naturalists）。 七月九日，在一些沙土地的河滩上朝阳处已经有个别的黑莓熟了，一串串趴在地上，就像铺的铁轨一样。十七日，我看到孩子们在大田（Great Field）一带采摘黑莓。 一八五三年七月二十一日。看到山坡上那么多又大又亮的黑莓，不仅感到讶异。 一八五六年七月十七日。在J・P・布朗家和那座粗灰泥抹墙的房子之间的山上，也意外发现了大量的低灌黑莓，都熟了。这样暖烘烘的季节里闻到那种加仑子般的酸味道的确不寻常。 一八五六年七月十九日。那些掘宝人在河滩（就是克莱门山那边的一条河）挖掘时根据梭罗在一八五四年十一月五日的日记里解释，这些掘宝人（money digger）就沿着克莱门山南萨波里河挖掘，认为可以挖到海盗从前藏的宝。，把挖出的沙子堆在一边，而就从这些沙子里冒出了黑莓，也是我看到的今年第一批成熟的黑莓。大概是沙滩的热辐射促成了它们的提前成熟吧。恐怕我是唯一从这些坑里有所收获的人，而农夫们一致怪这些掘宝人把地上挖得左一个洞，又一个洞，却不填起来。不过一开始我没留心那是什么样的沙，也不因为这些黑莓就对那些掘宝的人或给他们支招的莫尔・皮彻莫尔・皮彻（Moll Pitaher），臭名昭著的巫师。据说，有一个叫莫尔・皮彻的人给前来咨询的掘宝人支招，叫他们沿着一棵苹果树去挖，可以挖到宝藏。有什么感激。有人受损，就有人受益。本是一些懒人的愚蠢，或者是迷信的糊涂，竟使我比别人能早些天得到黑莓。抬头望过去，才发现早在去年春天他们就已经挖过一个洞，一直挖到山上去了，大约有五六英尺了。那时那里还没有黑莓呢。 八月初，黑莓就变软了，但是在较阴凉的地方那些黑莓还是很新鲜的。 一八五四年八月十二日。在越橘树上，看到伸过来长长的梗，上面结着黑莓。那些黑莓个儿头大的和高灌蓝莓结的果一样大。 一八五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在特拉西小巷的松树下采摘到了非常新鲜非常大的低灌黑莓，吃到嘴里特别甜也特别软，开阔地方长的黑莓早就过气了。巷子里的这种黑莓和一般的黑莓不同，个儿头大，甜度大，又更柔和。果结得并不稠密，反倒很稀疏，就悄悄栖身于叶子下躲开太阳，完全熟透了。那些能藏在阴凉处躲开日光慢慢成熟的黑莓果，总是特别大、特别软、特别甜，而且四周总有秘密的灌木丛。 一八六零年八月二十七日。采摘到一些很大的晚熟低灌黑莓，它们趴在一些小草和青苔上面，还有些则长在北美油松林里。 一八五二年七月三十一日。那些长在凉爽潮湿地上的低灌黑莓叶子皱巴巴的，果子小但结得稠密而精神气十足，是不是就是普通的黑莓呢？我一直在琢磨这事。 一八五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这是种什么黑莓――果实不大，但密密成簇，尤其那些把自己藤贴着墙或其他植物得以阴凉庇护的东西，黏黏糊糊，味道又非常重。是什么呢？ 一八五六年八月五日。我找到一大片最后一批成熟的黑莓了。果子并不大，吃起来凉凉的，黏黏的，有点酸，不过有些倒蛮甜。它们长在一起，低低地垂下。 一八五六年八月十九日。低灌黑莓的品种还真多呀！在这个松树坡上梭罗在原稿上用铅笔写道：“就是费尔海文山。”，我又采到一些很大的黑莓，非常新鲜，味道沁甜。本来黑莓早就该下季了。看来，黑莓的季节比我们知道的要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