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带着虚幻,也带着真实。 虚幻,是自己那飘飘然的感觉,这是神奇的感受。不能有任何语言来表达那刻的奇妙。 真实,也是自己的感觉,竟是那样的真实。 我,是怎么了? 我。将要何从何去? 来自哪里?又将飘到哪里?我真的迷惑。可是,只有一种感知,那就是我的伤痛--离开!我不想,也不能! 不想再离开!因为自己已经离不开…… 不要!求你,我真的不想这样离开--离开那个有着我遗落了心,遗落了感情的地方。 不要!我不要! “不!不要!”我拼命地挣扎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想逃脱那无形的枷锁。 “不要!”终于我竭力地动弹着自己那身体,逃离那可怕的梦境。 “不。”我从白色的光线中张开了眼。但眼前的颜色还是一片郁闷的白色—— 几个穿着白色衣物的男女错愕地看着我。 这里是。 当看清楚那些人奇异的装扮——我彻底迷糊了。 这些奇怪的人……不! 这是…… 耳朵传来某种仪器有序的嘀嘀声音。嗅觉中传来一股刺鼻而熟悉的味道。视觉中传来那曾经熟悉的景象。 这里是——我的故乡! 21世纪! 我张着的眼迷茫了所有的感觉。 时间的冲逝,我曾以为这些奇异的21世纪已经变成了一种过去,只能怀缅。但当一切重印在眼前时,却感觉不知所措。 我,回来了! “你……”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怀疑地目光看着我,错愕后急忙转过头对那些还不能反应回来的护士们叫道:”快!快!快准备检查的仪器。病人醒了。快,快去准备。还有通知病人的家属。” 那医生说完,冲到我身边仔细审查着我的身体,根本不理会我木然的表情。 “奇迹啊。奇迹啊。竟然会醒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那医生喃喃地咛着,那颤抖的手表达出他内心的震惊。 我真的回来了。我带着茫然地眼神扫视着四周那竟陌生而熟悉的一切。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属于我的21世纪! 那个小家伙毫不理会我的哀求,把我带离了那个时代。 我……离开了诺菲斯,也离开了斯图特。 离开了埃及。 理智慢慢在真实的感知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我咬着牙,忍不住内心那复杂紊乱的感情。 “我……是怎么了?”看着那啧啧称奇的医生把着自己的手审视时,我终于能注意自己那瘦弱的手竟插满了各种可怕的滴管。实在是满目疮痍的恐怖。 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七个月前,你车祸昏迷了。”医生还是不能从震惊中回来:“实在太神奇了,原本已经宣布你属于脑死亡的植物人,可是……真是奇迹那。” 昏迷?植物人?脑死亡?车祸?还有,七个月前? “你说……我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我提着停止跳动的心,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医生。 “七个月前。孩子,恭喜你,闯过了鬼门关。”医生放下了我的手,怜爱地拍着我的肩。 什么?我再次惊呆了。 七个月前? 趴在课桌上,我迷茫地看着窗外那无声的落叶。这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美丽景色。带着落寞,带着悲凉,写照了我内心的感受。 “洛蜜,你又在发呆啊?”俏丽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跟着一个俏丽的女孩带着她那招牌的可爱笑容坐在我身边。 回于苏敬苦涩的笑容,我的心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唉,你怎么自从苏醒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奇怪耶。”苏敬皱起柳眉注视我那忧愁的脸色。 “就是说啊。”另一个声音也响起:“洛蜜一定是撞伤了脑袋了,你猜猜这个历史白痴在看着什么?”严佳之讽刺地抖着我桌上的那本厚厚的书本。 “历史书啊。”她的语气比发现新大陆还要新奇。 我翻白眼叹气了。也幸好开心果的搞作,至少我现在心情会有些平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洛蜜已经落下了一学期的功课了,还不快赶紧给补回来,准给罗老古董由头训到脚趾的。”苏敬对这个不感兴致,反而好奇我那忧愁的心事。 “有什么说出来吧,别给我们吊胃口了。”苏敬锐利的眼抓着我不放。 “要我说什么?”我笑了,还是带着苍凉。 我的故事,这段神奇的经历又有谁能体会呢?说出来只会给取笑是漫画看多了的白日梦而已。更况我此刻的惆怅也没有心情为她们讲那悲凉的故事。 我啊……真的好失落啊。 沉着眼色,我掩饰着自己的悲戚。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哀伤,不然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的,一如我的父母,我的亲人。在医院里看到我的苏醒,那刻他们那激动的神色让我愧疚了内心。 自私的我啊,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爱着我的人都遗忘了。 这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绝情。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为前世赎罪后,回到21世纪为自己赎罪。我和蒂蜜罗雅都是罪行累累的人。 这是上天对我自私的惩罚。 看着我那失意而勉强的笑容,苏敬与佳之面面相睽,一时不能说些什么才好。 “看,洛蜜,是你的白马王子耶。”佳之指着窗外那高挺的身影兴奋地尖叫起来。也成功地打破了一场诡异的寂静。 那是……我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出色的身影,感觉有几分熟悉。 “哇,齐磊学长可真是太迷人了。”佳之对着那身影淌着口水道,让垂涎的表情让苏敬厌恶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花痴啊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严小姐的尊容?齐学长就算眼睛长在脚板底也看不上你啊,哪边凉快闪到哪边去吧你。”苏敬不客气地打击着发春期的野猫死党:“再说,齐学长看上的是洛蜜。你掺什么乱?” “敬。”我不太自然地止住苏敬口无遮拦地话。 “我又没说错。”苏敬理直气壮地道:”其实我就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上次我在医院里就看到了。” 呃?敬的话让我们升起了好奇,齐齐把眼光刷在敬诡秘的身上。 “上次啊。”敬笑的挤眉弄眼的,一脸的暧昧。 “什么啦,你快说啦,受不了你啦。”首先纳不住好奇的佳之已经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也觉得怪是莫名其妙的。 “上次啊,我去看望你的时候就看到他了。”敬把眼光落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我听地一头雾水的。 “你是说——他也去看……”佳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里充满八卦的信息。 “嗯。”敬微笑点头:“我还看到他拿着你最喜欢的桔梗花啊。” 怎么会……我的确不能相信。 齐磊学长----会去看望我?可能吗?我和他三年来的对话超不过十句啊? 不可能!或者纯粹巧合罢了,我好笑地摇摇头。 “你不相信啊?”看我那失笑的表情,敬皱起了眉。 “就算是,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说不定他只觉得我可怜呢。”我笑得无奈,实在快给敬那煞有介事的表情打败了。 “才不是呢,我还清楚看到他的表情很悲哀啊,那痛心欲绝的神色会是看望一个只是可怜的同学而来的吗?着说明他肯定对你……”敬还是不放过自己的猜疑。 “这说明是你多心了。”我没兴趣再和这八卦的丫头疯聊下去这没营养的话题:”我要去图书馆了,没兴趣的话请继续留下来当三姑六婆吧。”带着淡淡的笑站起来,走出课室。 “喂!你们不感觉洛蜜有点怪异吗?”望着那带着点点落寂的身影,苏敬总隐约感觉到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 三人相视而望,谁也不敢把梗在心里的感觉给挑明。 “总感觉……她和我们有好大的隔离了。”郁闷地叹息了一下,只有苏敬才敢率先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只是凝重的神色带着一丝惆怅。时间,或者真的是一种奇妙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