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林夕颜的自白:旧事。火车。 我喜欢风,一直如此。 五六七,倒数走下去。 20:55。 火车由南向北。 挤进车厢时,筱然泪眼与我拥抱,黯然道:“这一别,天南地北,不知何时能见?” “待你结婚喽。”我打趣。 我以为这是我和筱然在南京的最后一次对话,我以为她会再问起李南辰。只是筱然默默将行李递于我,低头。 不多,一个装满书的暗红色长形双轮旅行箱,一个装着几套夏装的乳白色手提包。 也怪,四年后的行李与四年前大约,不长进,不见少。四年前,父亲送我上火车,站在窗外,“红双喜”牌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低头吸两口,又抬头看我,表情故作轻松,与我挥手再见。车厢里的我含泪低头。当火车缓缓启动,疾驰而去,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继续望父亲一眼,火车已离原地千米距离。原来我对父亲的感情究竟还是那么深,也开始不敢面对他渐渐老去的脸庞。同行的筱然递餐巾纸给我,说:“妞,你真幸福。” 四年后,筱然送我,分别的时候比四年前沉厚,仿佛就此明白两人的人生轨道将从此不同,哪怕,都掺杂着心酸,畏惧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