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对方反扑,小样一不做二不休,骑坐着方宇,扯过丝巾,把他两手腕捆在一起,脚还踢腾,就抽出他裤子上的皮带,把两腿也扎上。方宇一动不能动,小样踏实了。 “你他妈捆我干吗?放开!” “让你乱来,是不是早憋着坏呢?” “是女的吗你?也太蛮了吧!” “说对了,我真不是一般女的,姑奶奶学过6年刀马旦,收拾你,小菜儿。” “碰上你我算倒八辈子霉!赶紧给我解开!” “不行,解开我不踏实。” “解开再碰你一下,我就不是人!快解开,让我睡觉!” “好,让你睡,啊。”小样一扫暴力,把枕头给他垫在脑袋下面,盖好被子,“你不想睡我床上吗?乖,睡吧。” “我这样能睡吗?!” “没什么不可以,你行。”小样爬上另一张床,安然仰倒,熄灯入眠。 方宇哀号:“快给我解开!!” 黑暗里传来温柔回应:“睡吧,明天一早还赶路呢,晚安。” “钱小样!我杀了你!” 一声嬉笑,方宇被丢弃在无边的黑暗里,置之不理。 阳光扎醒眼睛,前所未有的痛苦感陆续回到方宇身上,僵硬、麻木、痛入骨髓,他醒了。 噩梦精神抖擞出现在眼前:“醒啦你?” “赶紧给我解开!” “早解开了。” “那我怎么动不了啊?” 他还以双手双脚被捆的姿势睡卧,没感觉丝巾、皮带已被解除,僵过头,定格了。 “我给你治治。”小样过来抓住他,两手往两下一错蹬,连掰带抻,方宇惨绝人寰地叫唤。 一待恢复行动能力,他就蹿下床,穿衣套裤,进卫生间洗脸,带着加速度和气流,子弹似的满地游走,射出房门。 “跑那么快干吗?你这叫恼羞成怒吧?” 方宇义愤填膺,企图甩掉昨晚的奇耻大辱,走到奔驰前,一掏兜,车钥匙不见了。钱小样迈着方步来到身后,手里晃着车钥匙。方宇一把夺过,两人分别冲刺向正副驾驶,同时拉门、落座。 “想甩了我?没门!” 玩动作暴力,方宇完全不是这蛮妞儿的对手,全面落败,认栽,上路。 小样理解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栽面到家的羞愤交加,她决定站在被害者升华成迫害者的战略高度,给方宇予宽容。 “气性够大的,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完了?昨晚上明明是你……” 方宇一声断喝:“别跟我提昨晚上!” “知道惭愧?不好意思了?说好陪你聊天抵车钱,不说话可是你吃亏啊。” “碰上你我亏大了。” “心胸狭窄。” “你还心狠手辣呢。” “你是不是觉得连个女的都打不过,太没面子?其实你不用觉得丢人,一般男的都打不过我。” “你也算个女的?” “我怎么不算女的?要没点身手,昨晚不就被你欺负了吗?” “别跟我提昨晚上!” “你还有心理创伤了?倒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要真是坏人、下死劲,我一女的怎么也不是个儿呀,还是因为你怜香惜玉。”小样一边心理辅导,还不忘教潜在对象恋爱技巧,“你是一直被女孩惯着才那么鲁莽,上来连弯都不拐。其实你不懂,女的都喜欢含蓄,先得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么的,哪能一点过程都没有,上来就那样啊?太不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