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逼仄的弄堂里,空气很潮湿,墙壁和路的交汇处长了不少的青苔。 据说这附近以前是家工厂,因为几年前老板偷税以及用不合格的材料后来又行贿,被抓入狱,工厂也跟着破产了。似乎听爸爸说政府最近有整改这里的计划。 可是,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呢? 一点都不着边。 “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吧。”阿维虽然胆小,但在转角处还是提醒女生。 “不。” “他们可是会打人的哦。” “我不怕。”惠理倔强地看着阿维。 以前在电视或者小说里看过不少类似的情节,一群不良少年把可怜虫围在中间,然后用各种挑衅的话去羞辱可怜虫,或者用尽各种手段去折磨他,看到可怜虫留着眼泪求饶的样子,不良少年们就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那个可怜虫被换成陈木欠扁的脸。惠理摇了摇头,实在想象不到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也许早就趴在地上跪地求饶了也说不定。 那可真是丢脸。惠理不屑地想。 事实却恰好相反。 进入眼球的是陈木被人按在地上使劲挣扎的样子,嘴里还骂骂叨叨,似乎很不服气想要站起来,可是手脚都被人控制着,他的脸上挂了彩,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 “最后问一次,你道不道歉?”一个黄头发的男生站在陈木面前,面无表情,他的手里握着一根从破桌子上拆下来的铁棍。 “你妈的有本事就打死老子啊!”陈木嚷嚷着骂道。 真是死脑筋,都被揍成猪头了还嘴硬。虽然想着他投降了很丢人,但是现在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啊。毕竟被打的是自己的哥哥,惠理还是心疼的。 对方似乎不是开玩笑吓唬他,眼看着少年手里的铁棍已经被挥了起来,那么粗一根棍子,打在身上可不是儿戏,惠理乱了方寸,吓得尖叫了起来,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地加快脚步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