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在德克萨斯州,某个黄昏,一些树的树干上似乎泛起磷光,幽幽地闪烁着。仔细察看之后,发现树干上布满某种昆虫褪掉的外壳。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外壳完整无缺,完全保留着原来昆虫在里面时的形式。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曾经在里面的昆虫现在不见了,空留着一个透明的像X 光片一样的外壳在闪闪发光。突然,我们听到来自头顶树叶中的大声合唱,这是隐藏在树上的昆虫在它们新的形而上的形式里发出的声音。奇怪的是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空空的外壳,这些昆虫抛弃的形式挂在树干上。当我们注视这些神奇的外壳时,我们听到隐藏在树上的昆虫在新的形式中所发出的声音。我们可以听到,但我们却不能看到。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听到的这些声音,是来自灵魂的声音。 ——库珀联盟建筑学院院长海杜克 前言 《建筑师的教育:纽约库珀联盟尔温•S.查宁建筑学院》 纽约:Rizzoli 出版社,1988 年 我在库珀联盟学到的经验告诉我,作为一个建筑师,意味着不断地阐明你假设的背景,这个背景组成了你对世界的认识。设计的确依靠分析和综合。在第五个学期,当你为建筑分析付出全部的努力后,它将影响日后你所接手的每个项目。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丝不苟的绘图如此重要的原因。相比波杂,精确的制图并不是库珀联盟的“风格”,重要的是,一个人思考的精细程度要与他能够画到的精细程度直接相匹配。这让我想起海杜克挂在办公室附近墙上的铭牌,上面引用了罗伯-格里耶(Robbe-Grillet)关于卡夫卡的论述:“幻觉的作用源自异常的清晰,而非神秘或者迷雾。从根本上说,没有比精确更让人惊异的了。” 人们常常忽略用一篇小说、一部电影或者一幅画作为建筑设计的直接来源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最初是在库珀联盟海杜克那里得到认真实践的。由他开创的实验方法很快传遍全国。直至今天,人们仍然可以在美国找到大量的建筑院校使用九宫格研究问题或者设计“风筝艺人之家”,却并不清楚这些方法从何而来,为什么如此重要。 在库珀联盟,设计工作室的架子上总有一本词典。每当我们有设计任务时,我们一般都会去翻词典里面的词,即便是那些我们已经认识的单词。设计对于我们而言,就是语言和空间基于它们的共同本质相互结合的过程。这也就是为什么酝酿中的解构素材就像毒品一样(Decon stuff that was brewing)显得如此“危险”的原因 在分析大师的作品时,更应以高度的敏感小心对待。人们常常认为建筑具有生命,而我们的分析则像在给它们进行某种手术,用力太大或者在错误的地方下刀,都会把它们置于死地。 ——哥伦比亚大学布拉德利•霍恩 宾大拓展了我对景观建筑的适应层面、潜在尺度,及其社会责任的理解。起初我认为景观是变化和循环的现象学过程,季节交替,植被或荣或枯,并没有意识到我能设计尺度巨大的森林、河口以及辽阔的牧场,也不明白景观的范围可以涵盖混凝土、砖块、岩石或者水流,甚至可以组建整个城市(而不是城市组建和瓦解景观)……当我知道自己可以沿着摩天大楼设计独木舟的游线,可以在建筑物中设计徒步旅行路线,可以种植一片穿过整个城市的森林时,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宾夕法尼亚大学莫拉•罗卡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