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欧洲的世界观及其世界概念之改塑的发端几乎是悄然的;我们在此对这一发端作了报道。所报道的仅只是悄然的发端!至于更详尽、更严格、也更德意志化的研究方法(以此方式,一门从世界之本质意蕴的体—验出发的哲学新近在《哲学和现象学年鉴》参见胡尔塞:《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理念》(哈勒,1913)。然而,在这篇论文中,现象学与认识论的关系只表面上触及了一下。中提供了自己研究工作的一些成果),我们在此则有意未作报道,虽然我们从这一方式出发并在此基础上已充分利用了尼采、狄尔泰和柏格森给予我们思想的巨大推动。我们之所以未谈及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项研究按现象学朋友们圈内所选择的水平高度目前还需要保持某种程度的沉默;否则,谈论会在社会上引起反响,只可能使这一沉默提前中止。我们关注的世界观之改塑将不是在意识的一个、而是许多水平上实现。 但有一点我们知道:这一改塑将犹如一个成年累月蹲在黑暗牢房里的人踏进万紫千红的花园时迈出的第一步。这一牢房是那指向单纯机械事物和可机械化事物的知性用其“文明”给我们限定的人类环境。而那一花园将是上帝的五彩缤纷的世界:尽管还遥远,却已看见它在为我们打开大门并向我们致候——那么明媚的世界。牢房里的人是今天和昨天的欧洲人:他叹气、呻吟,在他自身机制的负担下蹭步,眼里只有地球,步履沉重,至于上帝和世界,他早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