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要善于捕捉机遇,更要勇于拒绝诱惑,现实中的失败者多是被诱惑所消灭的。诱惑通常以机会的面貌出现,等到你已经放松了警惕开始抓住它的时候,它才露出狰狞的面目。一个人能够拒绝诱惑不是他有多么高明,而更多的是他清楚自己的方向,符合方向的事就做,不符合方向的事即便机会再诱人也不做,这样就把许多的诱惑和风险一起挡在了门外。 财智论语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当整个社会上的人都因为市场经济的浪潮而变得无比精明的时候,不占便宜、不会算计的"傻瓜"就变得稀少而值钱了。 一个人如果今天打兔,明天猎鹰,就像在断头公路上开车,人生都是一些断壁残垣,注定将一事无成。人生成功是一个不断叠加的过程,每一次转型都不是对前一次的简单否定,而是以原有的积累为基础再上一个台阶。 人生要善于捕捉机遇,更要勇于拒绝诱惑,现实中的失败者多是被诱惑所消灭的,因为诱惑常常包着"机会"的糖衣。 我与老板合作的原则:坚持独立的人格,缘分第一;决不做阳光之外的交易,同流而不合污;"君子之交淡如水",见好就收;消化吸收,教学相长;大智若愚,吃亏是福。 我们这么多年走下来其实也有很多生死之劫。但是为什么打不死我们?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立身要稳,不管遇到多少风浪,不管遇到多少挫折,不管遇到多少误会,有几个东西只要你把住就够了。一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不要取巧,更不要做假。我经常讲一句农民的话来告诫我的员工们,叫做人欺地皮,地欺肚皮。你成天骗庄稼,不给它施肥,不浇灌它,到了秋天它就收拾你了,它不产粮食,你就得饿死了。这是很朴实的道理,但很多人就不信这个东西,因为在中国社会急剧变化的年代有顺口溜说"老九升天、老大靠边、老二分田、不三不四赚大钱"。不少流氓地痞赚了大钱,安心做事的人就成了傻子。但时代的钟摆会摆过来的,你现在回头看,当年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有几个还风光依旧? 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坚守自己的方向和原则,乱云飞渡仍从容,定力非常重要。我就走我这条路,我在走的过程当中,许多人劝我去挣更多的钱,我都不为所动。 很早以前,我认识这样一个老板,号称跟中央军委都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指名道姓要找我,我去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车库门打开,十几台好车,什么奔驰、宝马、凯迪拉克,全是挂甲A的军牌,老板说:"王先生随便选一台吧,我送你。"我当时只有一辆自行车,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跟我一道去的那个人激动得腿和手都在发抖,就怂恿我:"老王,不要奔驰,要个皇冠也行啊!"我当时是怎么办的呢?我对那位老板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个人向来秉承的信条是'无功不受禄',需要车的时候,有车来接我就行了,不用送我。"回来以后,跟我同去的那个小子就说我傻。我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这个人向来不愿把灵魂抵押给魔鬼。果然,那个老板是个魔鬼,最后因为诈骗被抓了。 还有一个老板天天追着我,要给我一台车,还要我搬到他的总部去办公,但是我一直躲他,有一天他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冲着我用广东话嚷嚷:"嗨!大佬啊!我不是老虎狮子,我是送钱给你啊!哪有见了钱就躲的人哪!"他当时要投资成立一个策划公司,邀我入伙,承诺给我多少股份,另外先给我两百万。当时我发觉这个气味不对,就躲,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他说没有见过躲钱的,他又不是老虎。我嘴里不说心里想你就是老虎。这个老兄两年以后也垮了,因为原来那种做生意的方式就是靠歪门邪道,最后他就走不动了。当时我跟他打交道的时候就觉得不行,因为他做事情都是取巧,不实实在在做事。 我说这些故事不是说我多么有先见之明,而是想说明一点:道理都是很简单的,说起来大家都明白,但是事到临头是不是还记得就难说了。有的人偏偏就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而且就掉在他头上。我能拒绝诱惑的原因在于我对自己的方向有很清醒的认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符合我的方向的即便是再大的好处我也不要。我1994年离开新华社,当时离开新华社的真实想法就是想探索一种体制外的生存方式。你们可能不清楚那个时候基本上是体制一统天下。体制外的空间是非常有限的。就相当于大家都在一个封闭的闷罐车里面,顶多是开个口子让你鼻子伸出去透点气。那个气孔在哪里?在广东。所以就形成了"东西南北中,发财下广东"这么一个潮流。 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了几个浪潮,以广州为中转站,先是往深圳跑,后来又往海南跑,最后往惠州跑。这些行情这些浪潮一波一波过来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为之所动。不少人被搅得心驰神往,但是我还是很麻木,每天还是光着膀子穿着拖鞋伏案疾书,当好我的记者。一个人定力很重要,那个时候有着对新闻事业的执著和追求,想的是"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对物质的东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在广州呆了三年,只有一间房子,而且是用马粪纸在一个储藏室隔出来的,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就在那个房间里面呆了三年,就在那个地方"爬"了三年的格子。那时也根本没有空调,最后一年买了一台电风扇,广东人叫"红运扇"。每次我"爬"格子的时候放在我的床上,我在这个地方"爬"格子,它就在后面嗡嗡地转。夏天我就光着膀子,穿条短裤,当时也没有电脑啊,就是一支笔,一张纸,真是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爬"。汗水就顺着头上、脸上一直流到纸上,等到把稿子写完以后,稿纸也湿了,只好摊开晾干,就这么干记者。夏天一天冲好几次凉水澡,我们冲凉到哪里去?就到公共厕所里面,下面是蹲位,上面是喷头,就这样"爬"出了不少优秀的作品。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有影响力,要是去跑红包新闻的话也能拿到不少,但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去做,后来在广东新闻界流传这样一种说法:这种发红包的新闻题材要是能把王志纲请来那才真是新闻了。我记得当时新华社的记者发一篇稿子稿费是四十块钱,有的记者晚上下班以后不走,还在那个地方剪报,三下两下就拼出一篇报道,我问他们怎么还不走呀?他们说孩子的奶粉就在这里面了。我并不为所动,坚持要写大稿,一篇大稿稿费也就是两三百元,如果算经济账的话是最亏的,但是那段经历让我这一辈子受用无穷。做什么事都是厚积薄发,如果一个人太功利,太追求短期的利益是没有大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