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用一本本畅销书解决财务黑洞 有一年小年夜,薪水及奖金无着落,我已经准备向员工道歉,没想到傍晚金惟纯回来说钱已筹到,第二天一提现,如期发薪,他的同学在最后一刻拔刀相助。 我虽然不负责资金调度,但也常常在山穷水尽时加入帮忙,而我能找的,也就是我的姐姐、亲人及我的太太。 我的太太面临了最多的考验和煎熬。当我每一次动用太太仅有的几十万存款时,我都痛苦不堪,但也无法选择。 有一次下午两点半,金惟纯告诉我,公司还差100万元新台币,他已无能为力,我们只好分头努力。我打电话给老婆,要求她动用她的保命钱。只是前不久我才答应她绝不再做这样的事,但事隔不久我又再犯。老婆当然无法拒绝,我急忙开车到她的办公室,她站在廊下等我,手上捧着牛皮纸袋。我开车靠近,摇下车窗,她把牛皮纸袋丢进车里,转身就走。我坐在车中,10分钟内无法开车。“一个大男人,怎会做这种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欲绝的事?”我自怨自问。 (创业陷阱:在最辛苦时,我也曾经向地下钱庄借钱,虽然只有30万元新台币,也是短期(只有一周)的借款,但已足以让我了解到月息4分(100万一个月利息4万元新台币)的威力。不论创业再怎么辛苦,绝对不可以向地下钱庄借钱,因为地下钱庄大多数是黑道,一般小老百姓与黑道打交道,绝对尸骨无存!) 这种惊险万状调度资金的日子,过了两三年,一直到我出版了《一九九五闰八月》一书,4个月之内热卖了近30万册,也赚了近3000万元新台币,《商业周刊》的财务窘境才获得纾解。 到了《商业周刊》的第六年,我又调整了工作内容,我全心全意负责出版,这是抢钱的任务,我用一本本的畅销书,快速赚钱,以纾解《商业周刊》的财务黑洞。 地狱门的终结 做出版是全新的开始,我下定决心,每一本书都要赚钱,我不能再慢慢来,我的青春不再。或许是在《商业周刊》已缴完了所有的学费,我从出版第一本书开始,就立即赚钱。 一直到1994年9月,《一九九五闰八月》一书更是我扭转乾坤的一击,这本书使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也使《商业周刊》的营运结构逆转,我告诉自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终于还我公道了。” 我记得《商业周刊》最多时对外负债高达数千万元新台币,而《一九九五闰八月》一书正如大旱之望云霓,财务改善之后,《商业周刊》自然回到比较正常的营运道路。 其实《商业周刊》在历经了三四年的内部结构调整后,一切的营运状况都已正常化,也找到了自己的规律,而从《一九九五闰八月》之后,不只是台湾的命运改变,真正改变的是《商业周刊》,我深陷地狱门的创业之举,也从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