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集续编[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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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阑闲谈 绘 画 近年我间或偷偷画画,已不敢自称是“画家”:绘画快要成为我的记忆么?以下几篇稿子多是记忆,并非谈绘画。绘画与绘画圈,是两回事,好在我终于渐渐出离圈子,闲谈绘画。其中,两篇涉及民国,两篇涉及上海。簇新的上海,也愈发健忘,而沪地旧友,相形见老,逸飞没有了,谁想到呢。他提醒我:走出绘画或固守画室,是为两难,虽然在他在我,这是不同的两难。 自我的纪念 回想陈逸飞 如何成就大师 悲剧与春梦 聚散与记忆 静物与绘画 教 育 我当教师仅七年,资历太浅了。万想不到请辞一举,此后居然被视为理应批评教育的人。《退步集》所谈多少是为招生的挫折,喋喋不休又两年,一则是舆论的怂恿,一则是人还在里面,要么... 查看全部[ 目录 ]
自序
看来卸去教职,一时不得闲。《退步集》付印两年来,杂稿积攒,又可以勉强凑本书,出版社那边是早在催促了。 班上的几位同学,今已毕业。论文答辩是排在去年最后一周末,漫长的陈述、提问、讨论、通过……待师生相偕走到校门口,暮色四合,告别走散,就像数年来的下课与下班。此前,离校表格早经填妥,我知道,这是在学校的末一回尽职了——单位走人,照例置饭局。先是系里做东,共三桌,随即慷慨激昂,相继发言,间中免不了吆喝灌酒,我竟索性醉了,吐了两口,还居然晕眩起立,喋喋胡说,同时脚下虚软着,迅速地想:能自己走出去吗?结果还好,和众人寒暄合影,握手如仪。不久院领导请客,座中有副系主任忻东旺。这老兄真是厚道人,趁着院长在,... 查看全部[ 自序 ]
岁阑闲谈
答《名牌》杂志问 绘画和写作给了你什么样的人生? 陈:杜尚常说大实话。他说,艺术家就是不愿上班的人。 此生有幸,我几乎没怎么上过班。近年受聘教书,学校相当照顾我,极少早起上班坐班的经历,一年才几回吧。挨到正式去职,我就真的不必上班了。 你会说:下岗工人,失去土地的农民,都没班上、没事干,这是实情——我也当过农民,回城看着满街骑自行车上班的人,好生羡慕。二十三岁那年,我插队已六载,竭尽全力争取过南京商业局招收的装卸工名额,表填了,体检通过了,最后一分钟被否决,因为我是上海知青,招了我,就占了南京知青一个名额。我眼看其他幸运者挤在车上开回城里去了,然后淋着大雨找县干部求告无效,发高烧,大病一场。 ... 查看全部[ 岁阑闲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