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试读]
王世襄太太辞世
上个月,武汉的周汉生给我来信说,他八月里陪电视摄影组去北京拜访王世襄先生,王老见到他很高兴,王太太精神好得出奇,一边张罗一边却连连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访谈结束,老太太说:“你们走了,中午我们还不知道吃什么呢!”汉生信上说,他望着那一屋子书和她手中一只拳头大的西葫芦,“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九月里我跟王老通了两次电话,他说老太太吸收不了营养,住进医院治疗,惦着王老一个人在家,硬要白天来料理家务的保姆延长时间照顾王老。王老嘀咕着说:“老了,我又不能天天去看她……”许礼平刚告诉我说启功先生又进医院了,我听了老在惦念北京这几位老前辈。上星期四凌晨回家,传真机上躺着上海陆灏的来信,信末说:“... 查看全部[ 王世襄太太辞世 ]
挂念乔志高先生
老派人给朋友写信爱说“久疏音信,时在念中”,那是客套话,未必真的时时在想念故人。挂念高先生,贴切的说是远念:他远在美国,我觉得不该冒昧打电话打扰他,心中的远念于是化为挂念了。我和乔志高是几十年的君子之交:有事商量总是亲笔通信,信上偶也牵扯几句文事译事的闲话;没事只等逢年过节互报平安。 上个星期五上午,我和余光中、林文月一起给香港中文大学青年文学奖散文组开一次电话决审会议。余先生在台湾,林先生在美国,我在香港,我们在金圣华的鞭策下完成了一个多钟头的评审会。会后,余先生问金圣华文学奖翻译组什么时候评审。金圣华说,评审委员杨宪益先生在北京抱恙,也许不参加电话评审会;另一位评审委员乔志高也不参加... 查看全部[ 挂念乔志高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