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餐厅[试读]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1)
序 幕 那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用拳头揍脸。 夜晚,杳无人迹的山里,我们挖着坑。 我身边的迪蒂刚才已经掉了好几次铲子,每次都会被一身黑衣的男人们连头带背地揍。 “磕(可)是,拿不住嘛!”迪蒂咬字不清地哭道。 她左手的指甲被人用拧牛肉罐头盖的工具剥掉了。我眼看着她长而端正的指甲被插进金属槽里碾碎撕掉。工具每上紧一下,她都会用鞋跟重重蹬地。工具上紧到一半,指甲被生生扯掉时,从她死死咬住的牙齿间涌出了呕吐般的响动。事实上,拇指的指甲被扯掉时,她似乎呕了一下,所以才会哆哆嗦嗦,被血弄得滑不溜丢的手指拿不稳铲子,屡次掉到地上 然后,她就会被男人们揍。我偶尔也会被这暴力殃...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1)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2)
“真要是那样,既不会雇你这种没半点经验的新手,也不会对你讲明。我们要的就是能开车的司机。你只要按指示开车就行。顺利的话要不了一小时就能搞定。会开车吧?” “ 不会是去抢银行什么的吧?” 迪蒂听我这样说,像是没法正经谈下去一般,拍手大笑着把手机交给了牛仔。牛仔语速很快地说道:“只要接到他们两人后送到指定车站就可以了哦,樱桃小甜派。”末了,牛仔指定在新宿的某个十字路口碰头。 “别迟到哦。只要迟到十分钟这活儿就不给你了。我们找别人,小甜派。” “真的是只要开车把你们送到就可以拿钱了,是吧。” “Yeah.” “当场就可以拿到吧。” “Yeah.” “那...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2)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3)
见她点了点头,我便坐到了驾驶座后面的座位上。 女人坐到入口旁的座位上,关上了车门。 “我是迪蒂,他是牛仔。” “然后,你就是大场佳奈子。”男人说,“对吧?” “没错,是的。” 牛仔一开口,我就闻到了浓烈的厕所清新剂的味道。毫无疑问,他用廉价香水漱了口。 “要吃吗?”牛仔用棒棒糖指着我。 “不要。这是开玩笑的,还是当真的?” “当真的。他这人虽然有点怪,但脑子很聪明。” “哦,这样啊。” “要吃吗?已经不算是素不相识了吧,我们。” “还完完全全是陌生人呢 不要。” “我们要你做的,就是在这里保持引擎不熄火待机,等我们回来后,...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3)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4)
我曾有过类似的生活,但如今已经完全离开了。这世上按部就班的人和脱离正轨的人往后的发展可谓判若云泥。 这世界基本上是为按部就班的人设计的,一旦脱离正轨,很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非常困难。申请一张信用卡也好,租个房间也好,都必须花费很大的心力,而且大抵会被卷进麻烦。 收音机播报到了正午时间。 我一边忍住接踵而来的哈欠一边等着。油箱是满的。显示异常的警告灯也没亮。车虽然不算干净,但也不至于满是生鲜垃圾和剩饭。从这里到东京站,要不了一小时就能轻松抵达。换言之,到了傍晚时分,我就能揣着三十万获得自由了。我把下巴搁在方向盘上,盘算着还没到手的天鹅肉,一边迷迷糊糊地听着温暾的广播,一边瞟着管理...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4)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5)
我伸手摸到车喇叭,刚想提醒这人让开,车窗玻璃就像雪粉一样飞散开来,打到 我脸上。有人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砸到方向盘上,继而像拖野猫一样把我拖了下去。我听到了迪蒂的哀号。 在我被拖进停在我们车辆正后方的奔驰里时,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长着猩猩般的脸和身体。他把婴儿车侧过来给我看 里面是空的,继而咧嘴一笑。我在被扔进奔驰时,本来想开口说点什么,但鼻子突然一阵剧痛,像是碎掉一般,让我开不了口。 耳鸣 鼻血涌进了嘴里。 虽然说起来蠢不可及,但我确实直到这时才想到:我这是挨揍了吗? 在新大久保的办事处,我们遭到了各种审问 这大概是要确定我们不是其他组织的手下,或是没有错把...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5)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6)
“不知道。可能会被当家具使,也可能剥了皮当墙上装饰;可能会拿去记录活生生拆碎的过程,也可能只是拿来喂猪喂狗。随着国家和文化的不同,享用的方法也有变化。” “国家和 文化的不同?”迪蒂茫然地重复道。 “买主并不只有日本人。总之,只要是日本女人就想往死里玩儿的人,这国家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时,有个塑料袋般的东西湿答答地被扔到了地板上。 迪蒂倒抽了一口气。 我看到了完完整整地附着皮肤的头发。 那一刹那,我听到了牛仔发疯般咯咯狂笑的声音,电动工具的马达声伴着笑声,结束了他的性命。 那群男人中有个人顿时脸色煞白,从刺青男所在的方向移开视线,吐在了地板上。再往后...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6) ]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7)
土哗啦啦地落下来,像有人轻轻踩到我的肩膀和腹部。我一想到两人喊出了同样的内容,就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轻轻笑了。那一瞬间,我发现刺青男所说的是煎蛋和煎培根的方法。男人们想把我们卖掉 用拍卖的方式。也就是说,这不是非杀掉我不可的情况吧?只要对他们有利用价值,我就不一定会死在这里。 我拼命喊了出来:“可以的!我!可以的!” “闭嘴!” 铁锹打在我肩上,骨头一响。然而,我坚持喊着 “可以的!我会有用的!不要杀我!” 又是铁锹。我几乎失去了知觉。这次是真的打到了太阳穴附近。 土埋到胸下了。我本来尚未察觉,但此时身体就像是被结实的绳子捆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土真是可怕。 ... 查看全部[ 餐前酒:献给山本胜之氏的爱与胡闹(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