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中国[试读]
《茫茫禹迹》自序
我的专业是什么,有点乱。但说乱也不乱。我这一辈子,从二十来岁到现在,竭四十年之力,全是为了研究中国。什么是中国?这是本书的主题。 17年前,我跟唐晓峰一起策划《九州》,目的是什么?就是研究中国——从地理研究中国。 唐晓峰是侯仁之先生的高足。他是专门治历史地理的学者。他想把顾颉刚先生的话题接着讲下去,因此用“九州”作这本不定期刊物的书名。当时,我在整理上博楚简,其中有一篇叫《容成氏》,正好就是讲九州。我把这篇简文中的“九州”二字复制,作为这个刊物的题签。古人的字就是好,大家都说漂亮。封面,我也掺乎。这个封面,“九州”二字下面是四方八位加中央的九宫图,九宫图下面是大江大河,据说得了奖。... 查看全部[ 《茫茫禹迹》自序 ]
《思想地图》自序
人不可能涉于同一条河流,这是老生常谈。每当我们一步步走进历史,我们也就在一步步退出历史。现在,年纪越大,这种感觉越强烈。 《老子》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我们学得越多,才越需要提炼。有人以为,基础学科就是谁离开我都不行,我离开谁都行,一切都靠积沙成塔,一切都靠归纳法。这是光讲前四个字。 历史拼图,仰赖考古,没错,但你真的以为,历史可以全部挖出来吗?我们的知识永远漏洞百出,已知总是比不了未知。古文字,对象更具体,道理一样。 人老了,精力不济了,单枪匹马,以全求大,那是自不量力。你就是课题费一大把,指挥千军万马,照样没用。以小搏大,只能靠为道日损,学得越多越要损。 我的最后... 查看全部[ 《思想地图》自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