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试读]
一、蛋糕
下午(不像上午)是一天中最烦乱、最敏感同时也是最富于诗意的一段时间,它自身就孕育着对即将来临的黄昏的神经质的绝望、罗罗嗦嗦的不安、尖锐刺耳的抗议、不顾一切的毁灭冲动,以及下午无事生非的表达欲、怀疑论、恐惧感,这一切都增加了一个人下午性格复杂而神秘的色彩。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典型下午性格的人。 这令人紧张得如临悬崖(我后来曾写过一首诗《悬崖》)的下午,生命在此刻哪怕听到一丝轻微的声音都可能引起本能的惊慌,可能被吓死。 向黄昏、向暗夜迅速过渡的下午充满了深不可测的颓唐与火热的女性魅力(如今我更乐意称之为母亲般的女性主义魅力),而我的母亲正是那个“下午少女”的化身。这个永在“下午”的少女后来真的... 查看全部[ 一、蛋糕 ]
二、我心红透
成长啊,随风成长 仅仅三天,三天! 一颗心红了 祖国正临街吹响 吹啊,吹,早来的青春 吹绿爱情,也吹绿大地的思想 瞧,政治多么美 夏天穿上了军装 生活啊!欢乐啊! 那最后一枚像章 那自由与怀乡之歌 哦,不!那十岁的无瑕的天堂 ——《1966年夏天》一个意想不到的巧合,我于1989年12月26日,毛泽东生日这天写下了上面这首小诗。这首诗把我带回到1966年夏天,我如梦的红色(或绿色)的年华,在那里我第一次饱尝欢乐和自由的少年岁月。 那一年“###”开始,我正好10岁,一枚像章把我带入生活。 那一年春天非常短暂。哗啦啦,徐疾有力的风一下就吹开了夏天的第一天,吹过了最后一页我并不留恋的书页。真的放学... 查看全部[ 二、我心红透 ]
三、鲜宅
鲜宅最早的主人叫鲜英,1949年前的四川闻人。他曾作过军阀,因倾向共产党,后放弃国民党军政界,归隐田园,在重庆上清寺嘉陵江畔建了一座森森的庄园。他在那里修身养性,交结社会各界贤达人士,周恩来、梁漱溟、张澜是他庄园的座上客。据说,他还叫他的孩子拜梁漱溟为师。 “重庆谈判”时,毛泽东亲临重庆会见蒋介石。会议期间,毛泽东在周恩来的陪同下曾三次去鲜宅,会见主人鲜英及重庆各界###人士。鲜宅当时在重庆名噪一时,被社会有识之士称为“###之家”。 50年代初,鲜英去了北京,作为“###人士”参与国政,鲜宅留给了他的儿女。 我上小学一年级至三年级时,常去鲜宅做功课、玩耍,因为它的小主人,即鲜英的孙子鲜述东是... 查看全部[ 三、鲜宅 ]